“隐姓埋名六年,绝非臣弟本意,不相认,也是为了太子哥哥的安全。”
周玄珩执黑子,周玄卿执白子,两人你来我往,在棋盘上厮杀,而周玄卿更擅长以退为进。
“待到明日上朝之时,父皇该会对你进行封赏,如今宫外还有几处不错的宅子空着,父皇当心中有数,你也知道他,平日里少有笑脸,可我能发现,你回来后,父皇很开心。”
开心?周玄卿倒是不相信的。
他此番回来,满朝文武,估计没几个真开心的。
“是臣弟的不是,让父皇与太子哥哥忧心多年,不过莫肃正在全城围剿,我的人,太子哥哥也知道是可用的,陪我风里来雨里去这么多年,该不日就有结果。”
“你多年在安宁,还娶了那沐神医,不知何时迎回望城?虽论她的身份,担不起王妃之位,但我去求求父皇,给个侧妃之位,也是可以的。”
早在方才见昭帝时,太子就已经派人飞鸽传书去安宁了,两个女人三个孩子,全部带到望城软禁,这个问题,也是他在试探周玄卿。
“臣弟与阿漓夫妻多年,她也帮我带大了邹澄的两个孩子,至于名位之事,还不急。”
方才直接说什么侧妃之位,现在就演变成了还不急,太子一时也有些摸不清他到底是要让那沐漓为王妃之位,还是旁的。
“我知道,你自然是心中有数的,可是七弟,你此番回到望城之后,一定要万分小心,这六年,发生了许多事,三弟不知怎的,竟患上了痨症,得亏那日让人千里迢迢送去了三弟的病症,沐神医才送了药来,三弟的病竟有好转,所以还是得尽快把人接来望城啊。”
原本还说要下一夜棋的太子,中途有事被叫走,实则是高永在一边实在看不下去了才编的由头。
“他怎么会没死呢?”回东宫的路上,太子有些失魂落魄得喃喃道。
因为他自己知道,当年没能杀了他,再加上后来安宁城的刺杀,他即便不想怀疑自己也得怀疑了。
“殿下,此处不是东宫,还请殿下慎言。”
等回了东宫,早有人守在此地准备领罚。
“你杀的人,怎么六年后,出现在了孤与父皇的面前?你不是亲眼看见他掉落悬崖了吗?”周玄卿回来坐都没坐,而是直接走到了窦忠与夜樟的面前质问起来。
“殿下,是七皇子太过狡猾,臣确实以为掉下去的,是七皇子啊。”窦忠知道自己完了,可是那日掉下去的,明明是周玄卿。
“是周玄卿?掉下去的是邹澄,你中了调虎离山之计,现如今人回来了,你等着他把我们各个击破吧。”
太子对于窦忠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已经极为恼怒。
“一群废物!”太子骂完窦忠走到桌案前,将奏折公文扔了整整一地。
“你们不是确保今日的祭天不会出任何差错吗?结果呢?父皇对孤大失所望,今日大出风头的是他七皇子周玄卿!哦对,他马上就不只是七皇子了,父皇要封为璟王,又是一个提醒我的位置。”
所有封王的封号,瑞王也罢,璟王也好,都是取的王字在旁的意思,自然是再明显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