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辛来到床边,俯下身子手指放在凌沉风的衣扣上正要解开。
“哐”的一声,房门突然被人踹开,姜辛看到来人时吓到身体僵硬,放在凌沉风衣扣上的手一时没了动作。
醉酒的凌沉风被这巨大的声响一下子惊醒,刚睁开眼睛便看到那位叫姜辛的丫鬟,正弯着腰,衣裳不整的站在自己的床头。
他的酒意顿时散去了不少,脸色阴沉抬手把姜辛放在自己身上的手打开。掀开被子低头查看一番,好在穿在身上的衣物一件没少。他怒声呵斥:
“大胆贱婢,滚出孤的房间。”
姜辛千算万算始终漏算了会有人闯进来打乱她的计划,她惊慌失措的捡起一件外衫披在身上。
芍药站稳了身形,顺着凌沉风的声音望去,趁着月光朝房间里一瞧,她怎么都没有想到虞卿卿口中所谓的捉奸,捉的竟是姜辛!
她根本不敢相信眼前的场景,狠狠掐了把大腿,强烈的痛感告诉她这一切都是真实的。眼前这位在太子卧房里只穿一件肚兜的女子就是她的好朋友姜辛!
芍药心中五味杂陈,不知该说些什么。她的脸色比被绿的虞卿卿还要难看许多。
虞卿卿看到这个画面,不但没有难过心情反而还好上了几分。
幸好来的及时,要是再晚来一会儿让姜辛把他的衣衫脱了去,就算没发生什么恐怕凌沉风也说不清了,到时候只能让姜辛的计划得逞了。
她提起罗裙轻迈步子,款款走到圆桌前坐下举手投足尽是优雅。她抬手整理了下衣裙,凤眸微抬语气平缓:
“臣妾来的真是不巧,扰了殿下的好事。”
听闻她的声音,凌沉风微微一怔,随即掀开被子坐在了床边,声音不紧不慢十分的坦荡:
“孤却认为爱妃来的正巧。”
他说着瞥了一眼旁边的姜辛面色阴沉许多:
“孤只是吃醉了酒睡的熟了些,还没有眼光差到这种地步。”
姜辛的野心凌沉风自然能看出一二,只是他没有想到这个女人比他想象中要蠢的多。未娶妻之前,不知道有多少权贵想方设法的把美人儿送到他的跟前。
什么样的女子他没见过,什么样的手段他没经历过。若凌沉风为人脾性真如那般温柔体贴,这清月国的太子怕是早就换人了。
但凡稍稍动点脑子的人都会想到这其中的厉害关系,可惜姜辛满脑子想的都是嫁进太子府过好日子。
芍药看到这副场景后悔懊恼的不轻,要不是她当初非求着卿卿姐姐把姜辛带来,今日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她担忧的看向虞卿卿,怕她接受不了再给气出个好歹来,急忙上前倒了杯水:
“虞良娣息怒,您还怀着孩子可别为她气坏了身体。”
虞卿卿接过白瓷茶碗,修长手指捏住茶盖刮了刮,抿了一小口茶水。将茶碗放在了桌案上,末了才对上凌沉风的视线:
“臣妾自然是相信殿下看不上她的。只是她一个姑娘家家,深更半夜衣不蔽体的出现在殿下房里,殿下不应该给臣妾一个解释吗?”
凌沉风起身缓缓走到虞卿卿的面前,在她跟前转了一圈:
“这个解释爱妃还满意吗?”
虞卿卿知道他是在告诉自己,他身上的衣物完好,和姜辛是清白的。
见她一直没有回答,凌沉风不知为何心中忐忑不安怕她就此误会了自己,俯身握住虞卿卿的手腕,墨眸有些慌乱的看向眼前女子:
“卿儿,你相信孤……”
她当然知道凌沉风是清白的了,但是做戏就要做全套。
虞卿卿垂眸蹙起柳眉故作思考状,凌沉风紧张的咽了下口水,她慢慢扬起嘴角对他展齿一笑,柔声说道:
“臣妾信殿下。”
她眼神望向床边的姜辛缓缓开口:
“但殿下要把她交于臣妾处治。她是臣妾从将军府带来的,犯下了如此大错臣妾心中难过的紧,想要亲自管教管教。”
凌沉风抬起手掌覆在她的肚子上,望着她微微隆起的小腹满脸柔情:
“爱妃想要管教下人,孤自然没有不同意的道理。卿儿可要注意些不要动了胎气,孤的孩子不能有任何闪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