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玄衣眯着眼睛,笑得脸脸肉和嘴角都发酸了,那点数还在不断地往上飙升。
嗨呀!
这可全得多亏了人家载羿辛苦忙碌,一大早就在宗正司门口营造声势,汇集了无数百姓。
在天玄殿优雅地用完早膳,见阿昭还未归来,便自己梳洗了一番。
没错,今日是八月十一了,每年的秋夕祭月,那是全天下最隆重的大型祭祀。
过几日,八月十八,即姒玄衣十五岁及笄礼,也是夏后皇朝的一大要事。
捯饬了一炷香时间,奈何怎么也梳不上发髻,便随意地拿了一把骨玉簪,将长发绾起。
姒玄衣站在一面打磨的流光四溢的白玉镜前,一双眼睛瞪得像铜铃,痴痴地看着玉镜里的人儿。
这是她第一次清清楚楚地看自己的模样——
削尖的下巴,却不失优美的弧度,柔美中带着几分孤傲,与前世的自己有柒八分相似,只是这打扮——
翠眉飞入云鬓,一蓝一红的鸳鸯眼摄魂夺魄,那红,如璀璨的鸽血红宝石一般,令人目眩神迷,那蓝,如悬于天际的明月般纯净璀璨,这般蓝,是她前世最喜欢的颜色。
明明性子狡黠多诈,那眸子看什么却都带着浓郁的纯真,如霞光流盼。
一身玄红相宜的丝绸长裙,高贵肃穆,头上插着一把骨玉簪,却添了几分素雅,樱色的唇儿熠熠生辉,天生一种绯色,令人迷醉。
再看她,玉骨冰肌赛春雪,翠鬓如云坠腕间,纤腰盈握胜玄月,皓腕凝脂携轻绢。
香娇玉嫩,指如削葱,一颦一笑之间,动人心魄。
此女堪称:天地造化之奇迹,实乃天上人间,艳动鬼神,独一无二的美人儿。
怪不得,姒嬛要费尽心机骗走傻玄衣的珠宝首饰,还会故意叫她扮丑,带她四处去丢人现眼,原是在妒忌她这绝世的容颜。
姒玄衣被自己的容貌吓一跳,首先想到的不是去炫耀美貌,而是把自己的容貌藏起来。
于是乎,她下意识开始翻箱倒柜地找,总算找了几件丑不拉叽的衣裳出来,挑了她认为最不起眼的一件黑红配换上。
再用金鲤点黛,将一双颇具神韵的丹凤眼,画得向上挑起多了二分,眸光流转间,一张冷艳高级脸打造完毕,且更添几分威严,配上一身触手微凉的正红色丝缎长裙,再披上一件玄色缂丝轻纱外袍,全身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慑人寒意。
看着玉镜中,凶巴巴的自己,她满意地点点头:「嗯!这还差不多!」
她打算一会儿去寻城街上去逛荡一下,真真切切地去感受一下夏王朝最真实的天空,大地,城中的人文风气。
前世的她很痴迷于夏商王朝之争,因为帝癸和帝辛两个亡国之君,心历路程如出一辙,各家皆有自己的看法,一直争论不休。
可帝癸,因为夏朝的神秘,以及更为古老的年代,许多说法皆无从考证,只知道,他百分之八十是个暴君。
都说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对于这点,姒玄衣很是好奇,咱们这位传说中的帝癸,到底是不是个暴君呢?
大夏皇朝,帝都寻城。
清晨,绚烂的阳光普洒在这遍眼都是的青瓦红墙之间,那突兀横出的飞檐,那高高飘扬的商铺招牌旗帜,还有熙熙攘攘的人群。
姒玄衣随意在繁闹的寻城街道上徜徉着,心中充满了感动,好奇,还有一阵阵欣喜,脚下一片轻盈。
随着时辰循序,行人不断,有挑担赶路的,有驾牛车送货的,还有抱着孩子买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