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他区区方国王储,目无尊卑,无视人皇赐婚,不尊长辈之命,藐视皇族尊严!”
“秋夕祭月之大祭祀在即,他又公然带人,大闹我皇族宗正司,置天下万民之生计与安危而不顾!”
“还扬言,欲砸毁篆有孤生辰八字的契陶,以下犯上!”
“以上每一条罪名,单掐出来论……”
姒玄衣将自己抽空时读过的夏后皇朝的律法,条理清晰,丝毫不客气地全给搬了出来,义正言辞地冷声喝道:“条条当诛!”
载羿闻言,一种麻凉的感觉,顿时窜至全身,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当诛!
她竟然说他,当诛?
脸上的肌肉不可自抑地开始微微抽「搐」,下颌骨不断地紧缩,双眸瞪得大大的,一脸的难以置信看着姒玄衣。
此时的她,一袭金红鲛纱长裙,披一件玄金青笼,裙摆曳地,三千绛红发丝垂至脚弯,束着垂云髻,头戴嫡公主专属的朱雀炽羽冠,冠上插着一根骨玉簪。
如此艳绝天下的容颜,绰约而独立,在这满殿的人群簇拥下,尽现风华无度。
“孤,不过是撰写一篇休夫檄文,将实情告知于天下臣民,何以称得上商次妃的一句:造次?!”
“还是说,商次妃认为,孤合该默不作声,认下旁人为抬高自己的道德,身价,而刻意布局贬低孤,辱没孤的不实言论?”
商次妃刚想出言反驳,姒玄衣鸳鸯眸色一凛,她的话还未出口,便被堵了回去。
“且,孤尚有父后与母后在,何时轮得到你一个次妃在孤面前端坐正堂,当众出言教训孤的行为是否存在不妥?”
“商次妃——”
姒玄衣冷眸看向那坐在主位的妇人,清冷的嗓音说出更为锥心刺骨的话来。
“你虽服侍父后有功,从一个侍妾晋升为第一次妃,却也要分得清自己的立场,不可妄想,能凌驾于人皇与元妃的头上!”
“你!”商次妃万万想不到,这蠢货今日竟然如此能说会道,一时怒极,又不能当众失了分寸,只好选择闭口不言。
见状,姒玄衣嘴角一扬,眼神一甩,落在了姒嬛脸上。
“三皇姐——汝方才说,孤有罪。”她转身,看向姒嬛,问道:“先祖大禹有训:王子犯法,当与庶民同罪,公主也当如是。”
姒嬛一听,这矛头怎么又掉转过来,对准她了呢?
她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不断以求救的眼神看向载羿。
而载羿的脸上依旧冷漠无情;又回头,对着姒玄衣楚楚可怜地连连摇头,那副惶恐不安,柔弱可怜的模样,教人看了以为是她被人欺负惨了,人人都会心生不忍,想要将之紧紧护在怀中,好好呵护,疼爱。
“敢问,三皇姐,孤今日便是做了这件事,依你看来,视为何罪?”姒玄衣却并未因她一番表演,而打算息事宁人。
反而当着众人的面儿,挖了一个埋人的明坑。
只要姒嬛敢说「嫡公主有罪」,那么她必死无疑!
“嗯?”她步步紧逼,姒嬛尴尬的脸上中带着惊惧的眼神,连连倒退。
倒不是她看出了姒玄衣挖的埋人坑,而是——
平日里,见惯了姒玄衣唯唯诺诺的模样,再看眼前这般人,气势凌人,言辞犀利,与往日相教,差距实在太大,她还至今还没有反应过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姒嬛求救的目光投向自己的生母,褒妃,褒妃却对着她,微不可见地摇了摇头。
“这是谁定的法?”
姒玄衣的目光,在豢龙逄与姒牧的脸上扫过,她似乎看到了两个老头儿,眼底闪过某种复杂的神色。
“对于此等不忠之人,孤,想休便休!”此言一出,脑子里忽然传来……
【叮——恭喜宿主,获得100点愿力值。】
【叮——恭喜宿主,获得200点愿力值。】
咦?
这就300点愿力值到手了?
姒玄衣心里暗爽,是因为刚才当众怒怼载羿和姒嬛的缘故?
好家伙,这算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吗?
系统说,【灵契】任务是两项联合在一起的,孝敬父母和报仇雪恨。
这两件事情应该是原主心里的死结,也是她的执念,但是,孝敬父母却排在第一位。
所以,她将来要是好好孝敬父母,是不是双值点数就能「蹭蹭蹭」往上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