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大王为何忽然提及此事?
莫不是,对当年之事,一直耿耿于怀,在暗中进行调查?
嘶——
众人心思到此,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若说,这宫中之事,寡人虽鲜少过问,却眼不瞎心不盲。”
所以,商姬,你确定是要寡人亲自过问此事吗?
剩下的这半句,帝癸没有说出口。
可在场的所有人,心知肚明。
嫡公主之事,往小了说是皇宫后院,大王的家事,往大了说是江山社稷,国家大事。
但不论怎样,都轮不到大巫祝出面干预,可商次妃却偏偏抬出了大巫祝卜卦一事来施压。
这可是把双刃剑!
……
且不说以上这些事情是真是假,即便是真的,那又如何?
人皇要护着的人,谁敢动?
众人心头一冷,为何那个废物,会如此深得大王的宠爱?
她到底有什么好的?
这么多的人,有妃子,有公主,甚至还有朝廷重臣,难道都比不上一个痴傻的废物吗?
“启禀大王,酉时一刻已到。”
门外,再次响起宫奴的报门声:“宫宴已备好,文武百官都已到齐,请您移步前往御宴殿。”
众人闻言,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情。
今日,是八月十八,嫡公主十五岁的及笄礼!
原本以为无人过问,所谓的嫡公主及笄礼,也不过是个笑话,却不想大王一回来就安排了宴席。
那么……
个人心中,又是一番仔细推敲。
“既然尔等都在此,那便一同先过去吧!”
“诺。”众人闻言,悻悻然地退了出去。
帝癸起身,朝着光明殿偏殿走去:“来人,替寡人更衣。”
姒玄衣早已回到了自己原本呆着的地方,而冥北幽则被她不由分说地塞进了不系舟里。
“殿下。”殿门外,传来阿昭的声音。
“阿昭?”姒玄衣惊讶万分:“你怎么来了?”
阿昭手里端着一个屉子,轻快的脚步飘入寝殿,将屉子放在桌案上,鞠了一礼。
“这是何物?”好奇的目光看向那屉子。
“回禀殿下,这是大王为您准备的礼服,命奴婢取来,为您换上,一会儿与大王一同出席御宴殿。”
说着,就为姒玄衣换上新装。
清绝出尘的容颜,配上一袭红妆黑袍,更显得尊贵不凡。
“殿下,大王差奴来询,您是否已准备妥当?”
殿门外,是帝癸的贴身内侍大监,任廷之。
“劳驾人任大监,孤这便好了,立即就去。”姒玄衣甜甜地应了一声。
不料,她刚急急忙忙想要出去,却被帝癸拎着衣领子给拽进了门。
“说吧!”帝癸落在榻上,冷不丁儿地道。
姒玄衣眼珠子一转,这暴君怎么换套衣服,就换了副面孔?
看起来好像在生气的样子,哎呀,不妙!
难道是自己借尸还魂,冒充他女儿的事情——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