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北幽身上的线虫基本已清理完毕,二人累得再无余力。
可这次解毒的时效只能撑过十年,下一回复发,定会比这一次更加恐怖,若是找不到真正的解蛊之法,后果将会不堪设想。
从不系舟出来时,已经月上中天。
将他扶回南厢院子,姒玄衣正准备离去。
冥北幽忽然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因毫无防备,姒玄衣一个踉跄,旋步跌进他微凉的结实的胸膛。
“臣会对你负责的。”那如昆山碎玉般的嗓音里,冰凉的气息应犹在,却少了几分犀利,多了沉沉的誓言。
“嘁!”姒玄衣不屑的眼神盯了他一眼,一把将他推开,跳出三尺外,不在掌控中,“孤又没与你怎样,还需你负什么责?”
冥北幽脸黑,她都跟他那样了,还没怎么样?
“殿下是不想对臣负责?”忽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登时心头气不打一处来,“你该不会忘了,方才…唔…”
还未说完,姒玄衣一个箭步冲上去,捂住他的嘴,一脸通红看着他那双灰蓝色的眼眸,霎时又别过头去。
“方才,孤、孤、孤那是,那是……”她的脸像极了熟透的红辣椒,结结巴巴好半天,愣是说不完整一句话,登时,又转过头来,恨恨地瞪着他,凶凶地骂道:“还不是你个狗贼好色成性,影响孤的治疗,你、你活该!”
“……”冥北幽。
好像吃亏的并不是她,而是他!
啊!
这个女人!
这个女人,真的是!
每回都能把他气得半死,好想掐死她。
他明明是第一次与女子这般亲近,在她眼里,怎么就成了好色成性了?
“你记住了,这是孤对你在九黎山脉舍命相护的回报,你别多想!”对,就是这样的,反正他也不喜欢她,方才那么说,不过是因为她帮他那什么了,所以他迂腐的脑袋里想着对她负责,而不是因为喜欢她,“全当是谢礼了!”
说完,豁然起身,拔腿就想溜。
冥北幽听完,一张脸顿时冷得像结了层冰渣滓,极快地翻身下床,“所以,往后若是遇到别人对你舍命相护,殿下也会这样对他?”
她是这个意思吗?
听得此言,怒而转身,“你,胡说什么,唔…唔…”
随着那张渐渐放大的俊脸,姒玄衣的大脑,登时一片空白。
她的口中,多了一道柔意绵延的酥麻,堵得她呼吸急促,心脏砰砰乱跳,她想要推开他,奈何那狗贼力气太大,以压倒性的力量将她整个儿控制在臂弯内,紧紧揉进怀内,贴在胸前,仿佛要将她揉进他的身体内一般,火热且又热烈。
他霸道,冷酷,强势至极,吻得她脑子里什么理智都跑光了,完全无法再进行思考。
直到她都快被憋得晕过去的那一瞬间,冥北幽才缓缓移开了她的唇边。
“狗…唔…”
他、他他他!
啊啊!气死了,怎么办?
老爹,你女儿可能要提前夭寿了哦!
记得一定要帮我报仇雪恨哦,呜呜呜……
又是一番回味无穷,缠绵缱绻的深吻,姒玄衣像是被吸光了阳气儿一样,雨折娇花,软成一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