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铤看着身后的黑压压的人群,还是觉得少了点什么。
“咱带这么多人太招摇了吧?”辛诠长得比他爹好看些,但贼眉鼠眼的样子却如出一辙,而且透着阴邪。
“辛伯父大人说,带上所有的人。”曹铤晃晃悠悠地答道。
“让他们先去将天牢围起来!”费武道,“接父亲大人他们出狱,就得风风光光的!”
曹铤心想:这将天牢围起来,是不是有点太招摇了?狱官,也不一定允许啊?
眼睛一转,看天色尚早,拉着辛诠和费刑到一旁商量了一番,决定拉上陈梁的儿子陈琛一起去。
因为陈琛的舅舅是天牢狱官的二把手,新上任的,有他在,肯定更好办事儿!
三人许诺,等接回了他们的爹,到时陈梁大人回朝,也会风风光光去将他接回来。
不得不说,同为奸臣对这个世界的看法那都是出奇的一致。
同为奸臣的儿砸,若是不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都对不起他们爹大奸臣的名声。
寻城的四大公子一拍即合,带着自家的兵,浩浩荡荡,气势十足地一起去天牢接人。
谁知,陈琛还没走到天牢,就在外头遇上自家舅舅,不知对方跟他说了些什么,他回头跟曹铤等人说是尿急,便没了踪影。
天牢地势不大,这么多人肯定放不下,想了想,几个人安排兵甲都站在墙外,果真就把天牢给围了。
“这小子,办事儿不地道啊?”曹铤三人带着三千人先上前去,气焰嚣张地冲着把守天牢的狱卒大声喊道:“小爷三人来也,还不快快打开牢门,将我们的父亲请出来!”
“哬颓!哪儿来的傻子?”狱卒嘟囔了一句,“进了天牢的人,还想出去?你怕不是出门时,脑子搁家里了?”
“呦呵!”
曹铤因为是左师曹的独子,整日里光知道花街柳巷,整的一个不学无术,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废人,比费武还废物,但仗着左师曹的权势,耀武扬威惯了,哪能受得了区区狱卒对自己横眉竖眼的讥讽?
“你这卑贱之人,竟敢对本公子不敬,你知道本公子的父亲大人是谁吗?”
“是谁啊?”狱卒眼皮子都懒得动一下,暗忖道:总之是能被关进天牢的,我管你是谁。
“我父亲是左师师,曹大人!”曹铤说完,又指着费武和干辛道:“他父亲是费大司寇,而他父亲则是干辛大监,识趣的就给小爷滚开!”
说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袍,一副等着人上前来谄媚,讨好的傲慢态度。
“……”
狱卒们一听,随即“哈哈哈!”哄堂大笑起来。
“你们说,这玩意儿,莫不是个傻子吧?”
“进了这天牢,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没有大王的命令,到死,也甭想着能出去!”
“好好好!”费武见那群人根本不拿自己几人当回事儿,气不打一处来,一声令下:“兄弟们,给我冲进去,将左师师和二位大人抢出来!”
藏身在墙后的三千兵将们闻言,登时杀声震天,当即便将狱卒们杀了,冲进天牢。
“吾的好大儿,为父在此!”左师曹看到自家独苗苗,带着兵打进来救自己了,兴奋地大声喊道:“快快来救为父!”
瞧着一旁的辛诠还有费武,干辛和费刑也双眼放光,自家儿子没白养啊!
待这三对父子刚走出天牢,只见冥北幽带着黑压压一群将士堵在天牢门口。
“费刑、干辛、左师曹。”冥北幽灰蓝色的眸子寒光乍现,冷声道:“你们竟敢破牢而出,举兵造反,真是好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