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眼珠子一颤,连连摆手,“不,不用了!”一张脸带着尴尬。
这哪儿是个晚辈,简直是个小祖宗!
花家老祖,紧蹙着眉头,又是一思量。
这,不对啊——
阴阳轮回笔,乃是冥界阎罗王才能有的东西,这小丫头手中的莫不是个假的?
随即,释放神识,心头一惊:嘶,那笔上带着浓浓的冥界气息,确定是真货无疑。
她到底是从哪儿弄来的?
姒太初?
那老不死的,莫不是至今还活着?
不,不对!
就算是得道飞升,当初那场大战后,因那件事,便与冥界结下了个大梁子,定不会那般容易就能过得去。
“既然小友之前出手救了我族族长,那便是我花家的贵客。”老者再转过身时,脸上的严肃与厉色已然退去,换上了一副和颜悦色的神情,道:“老朽等与姒家太初,也算是旧识,不如小友先在花家小住几日,你心中疑惑待老朽与南斗殿的诸位商议之后,再做答复,小友意下如何?”
姒玄衣听罢,心间一默:花家的传承虽然很吸引人,能提升她的心法与术法,却不及母后的消息重要,若是花家愿意告知实情,她本也不愿意过多纠缠;既然对方提出愿意磋商,那她也愿意多等片刻。
“好!”片刻后,姒玄衣爽快地答道:“三日后,晚辈再来叨扰花老前辈!”
说罢,转身看着冥北幽,“怎么出去?”这家伙,好像对这里很熟悉的样子,肯定知道出路。
冥北幽一脸冷峻,走上前去,一把拉住她的手,转念之间便回到了山下的入口处。
谁知,这山下竟一个人都没有。
姒玄衣好奇地巡视着周围,“他们,人呢?”
冥北幽看了看上头的天府宫,目光落在姒玄衣身上,深沉而冷凛的灰蓝色眼眸中,带着似惑,似欲,似隐忍的复杂。
“你、你……”姒玄衣眨眨氤氲着珠光的鸳鸯眼,脸上忽地泛起一抹红云,略带娇羞的眼神儿看了一眼被冥北幽紧紧拉着的手,慌忙地抽了回来,问道:“为何总是用如此奇怪的眼神看着孤?”
那眼神,让她有种下一刻就要被此人生吞活剥的危机感。
冥北幽陡然收回目光,表情里带着几分嫌弃,冷声道:“胸无二两肉,莫非,殿下以为本侯对你能有兴趣?”
“你!”姒玄衣一听,这个汪叭淡,居然敢这么说,下意识便上前一步,小胸脯一挺,不服气地吼道:“谁说孤没有二两?至少、至少也有三两!”
说着,还在自己胸前比划了一下。
冥北幽凉凉地瞥了一眼,脸黑如墨,“只比二两多一两,聊胜于无。”
“你混蛋!”姒玄衣正想骂回去,忽然——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