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两个孩子的年纪,陆修远也有些发愁,他到是不愁给陆离娶平妻的事,他愁这四年里万一陆离身边没有人约束,跟着学坏怎么办。
他焦躁在的屋里来回走动着,晃得田氏不耐烦的时候,陆修远抬脚出去了。
“老爷,你这是要去那?”田氏扯着嗓子问道。
陆修远头也不回丢下一句“出去走走”,不一会儿,人便消失在院子拐角处。
田氏愤恨的扯着手中的帕子,没一会儿计上心来,不是说沅张氏重病了吗,她到要去看看这次她又在玩什么花招。
她命人备好了礼品,上了马车直奔沅府。
一踏进沅府,田氏就感觉到了一股萧条的气息,下人们面带惶恐,整个府邸死气沉沉。
田氏被下人一路迎到了张氏的院子,一进院门,一股浓郁的药味混着腐烂的气味,闻的她有些恶心。
她拿起帕子遮掩了一下口鼻,才鼓起勇气进了张氏的屋,里面的味道更盛,田氏多少年没有闻过这等污秽的味道,强忍着恶心上前看了一眼。
床上躺着的确实是沅张氏,整个人明显的浮肿,嘴里不时的呢喃着什么,床止散发着一股恶臭,田氏忍不往的后退了两步。
看到一旁的丫鬟,她有些不自在的说道“你家夫人病成这样,怎么不见两位小姐前来照顾呢?”
不等丫鬟开口,她又问道“你家夫人这是怎么了,前几日还同她见过面,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会突然病成这个样子?”
丫鬟张了张口,却一个字也不敢往外说,只能低着头任田氏数落。
都是常年混迹与内宅的妇人,一看丫鬟这样,怎么会不知道这病有猫腻,当下也不再遮掩,对着丫鬟道“沅乐现在在干什么呢?”
绿柳恭恭敬敬的说道“回夫人,二小姐一眼未合的守着,今刚去休息”
田氏笑道“哎呦,那可真是不巧,既然刚休息,那便让她休息吧,真是个可怜的孩子,那大小姐呢,虽说嫁了人家,可自己母亲病重总是要回来看看的,再不济也能请来名医前来看看。”
绿柳头垂的更低,想起沅乐的吩咐,她小声的说了一句“夫人这病就是大小姐给气出来的。”
“啊?”田氏惊诧道“这是怎么回事?你如实道来,我家候爷在韩大人那还是能说上话的,说来听听,若真是沅大小姐的引起的事端,看在同是亲家的份上,定找韩家讨个公道。”
绿柳那敢多说,支支吾吾的掩了过去。
她越是遮掩着不敢说,田氏心里越发认定这中间有猫腻,心里急的像被猫抓般难受。
田氏从头上拔掉一根银钗,插到绿柳头上,意味深长的拍了拍绿柳的肩膀。
绿柳上前关了门,小声的在田氏耳边把沅乐交侍的话说了一遍。
田氏听完心里信了两分,她道“今天来的匆忙,等下我就回家去请个御医前来看看,总不能让夫人就这么受着,这何时是个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