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在意她,就吃冷饭冷菜;分量在于他们剩下多少,吃不饱就喝水吧。
后来她索性坐到湖边,玩打水漂。
不过别墅区的绿化和卫生做得太好了,连个小石头都找不着。
她突发奇想从外面捡了好多鹅卵石,藏在书包里;
被丢下车的时候,就干脆坐到湖边玩;
听到车子的声音时,就飞快跑去门禁前等着。
保安对她都见怪不怪了,只是碍于身份不能直接给她放行。
连她自己都不记得,这样的日子过了多久,反正她打水漂贼厉害就是了。
听着她平静的回忆,穆谨暄觉得自己呼吸都要停止了,心脏剧烈的收缩,很疼。
他的童年算不上多幸福,但至少不像她这样。
穆谨暄开口声音竟然有几分沙哑:“苏胤仁都不管你吗?方梓也没有一点表示?”
他的记性很好,稍一回想,就记起苏胤仁夫人的名字。
很奇怪自己居然会问如此可笑的问题,大概是心底有那么一丝希冀。
明知她会受此对待就源于那两人的态度,可笑他竟希冀有人愿意给她一点关心,哪怕一点点也好。
“苏胤仁不常回家的,”扯了扯围巾,苏木子继续回忆,
“至于方梓,大概嫌弃死我了,好像我夺她家产似的。”
方梓好面子,从来不当面折腾她,大部分时间都是冷暴力,唯独那一次。
无论她多晚回家,回不回家;无论苏晨雪如何欺负她,折腾她;
方梓都是不在乎的,权当空气罢了。
豪门里的人都带着有色眼镜,察言观色最是厉害;
苏胤仁不常回家,方梓对她又是冷心冷情,所以她的日子可想而知。
再加上苏晨雪小霸王,一天不欺负她几次就得上房揭瓦。
“你没有反抗过,没有告状吗?”穆谨暄紧紧抓着她的手,
不知为何,他忽然很想穿越到她童年,保护她、帮她。
他想起父亲带回来的那个女人,虽然对他很有敌意,面上却是温顺乖巧,从不敢表露恶意。
没想到方梓,做得倒很绝。
“告过啊,”苏木子点头嗤笑:
“苏胤仁不在意,他只要稳定的后院,所以最多不咸不淡的说两句;但是告状之后,苏晨雪会更变本加厉,所以···”
所以告状有个屁用?
不对,还是有用的,效果就是方梓师出有名,更加帮着苏晨雪折腾她。
告状之后,方梓对她更加讨厌,苏胤仁在时还能演演母慈子孝的戏码,一旦他不在···
苏木子感觉到穆谨暄的手,瞬间缩紧,攥得她有点疼。
不过心里暖暖的,她笑嘻嘻道:
“放心吧,我也不是吃素的,后来我狠狠地跟苏晨雪打了一架;他们嫌我麻烦,就把我送去米国了。”
她隐隐觉得,苏胤仁和她妈妈之间有过约定;
打架只是契机,提前了送她滚的时间而已。
“打架?”穆谨暄心中酸涩,也只能顺着她的情绪笑问,“打赢了吗?”
“两败俱伤哈哈哈哈。”回想往事,她还能笑得出来嘿。
“真菜。”穆谨暄无奈,很烦躁的揉着她的发,将她按进自己怀里。
“菜?”苏木子可不同意,苏晨雪和她不一样,小时候人高马大营养贼好;
能跟苏晨雪打个两败俱伤,她还是借助了外力。
那一次,她可真惨,被方梓收拾得不要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