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儿厉南城的心“咯噔”了一下。
“阿绾同意了，她被绑匪强奸了一天一夜。最后你被放了，厉家人来救了你。却没有一个人来管阿绾，没人带她回厉家，反而是让人遣送到法国，还不准回国。”
“当我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怀孕了，法国不允许堕胎，但她还是要一意孤行，她不想生下那孩子。可是产检的时，查出了她感染了病毒。”
“为了救她，我劝阿绾生下毓绾，通过毓绾的骨髓配型，研发可以抑制阿绾体内病毒的抗体。”
“所以在毓绾出生后没多久，我就抽取了她的骨髓和脐带血，开发针对阿绾体内病毒的抗体药剂。效果是有的，但药剂并没有起到根除的作用，只是暂缓了病毒的蔓延。”
周玄川渐渐嘶哑的声音，扰乱了所有人的平静。
所以，毓绾在很小的时候，为了救厉思绾，就被抽过骨髓。
就是这个当初不被所有人期待的小孩，用她的骨髓救了厉思绾。
就连周玄川，当初只不过将毓绾当做能救阿绾的工具看待，想起毓绾刚出生没多久，躺在保温箱里就被他亲手抽取骨髓做实验，心疼愧疚不已。
厉南城拇指摁在太阳穴边缘，希望可以缓解脑中的晕眩。
难怪，厉思绾当初说过毓绾被抽过骨髓，原来是因为她感染了病毒。
为什么记忆里明明绑架自己的是厉思绾和周玄川，根本没有厉思绾来救自己的片段。
到底是哪里的信息出了错，谁才是真的。
混乱的碎片记忆在厉南城的大脑里开始运转，搅和的脑仁疼。
“厉思绾人呢？”厉南城沉声的问道。
“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