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没想到她居然能放下。”
卫灵儿撇撇嘴，往崔冬月的屋子里望了一眼，“罢了，一时半会也逼不出来，我先走了，公主还等着我呢，你可别跟她说这件事，若是前者还好，若是后者，怕是她以后就要防着你了。”
“嗯。”云子鸢应了一声，瞧着她正准备往屋顶上蹿的模样皱了皱眉，“你走正门嘛，怎么每次都在屋顶上蹿，青天白日的再让人瞧了去。”
刚要蹿上屋顶的卫灵儿动作一顿，嘴上抱怨着“谁没事总往屋顶上瞧”，身子却听话地往门口走去。
云子鸢被气笑，目送她出了蘅芜院，这才摇摇头折返自己的屋子里洗漱更衣。
卫灵儿一路回到公主府，果然见到容雅洁正坐在前厅等着她。
她是一大早就逃出去的，昨夜借口困了才赶走吵吵嚷嚷的容雅洁，知道她一早指定得来，便赶在她来之前赶紧出门，谁知道一回来就被逮个正着，“给公主请安，公主昨夜睡得好吗？”
容雅洁眼底乌青，怎么看都不像睡得好的模样，闻言更加哀怨了，“你说呢？”
卫灵儿笑嘻嘻，往她身边凑了凑，乖巧蹲下去给她捏腿，“是灵儿的不是，早知道昨儿就不带公主一同去了，这样公主也就不至于睡不安寝不是么？”
容雅洁垂眸瞥了她一眼，“你再说一遍？”
她故意颠倒黑白，就是怕她这样，见她还是揪着不放，也不敢多说什么，低着头讨好地给她捏腿，一个劲认错，“灵儿知道错了，灵儿不敢胡说了，公主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谅灵儿罢，往后我不干这种事就是了。”
容雅洁深呼吸一口气，压下怒意劝她，“容明睿不是好东西，容墨更非良人，你要将他拉拢来为容璟效力自然没问题，只是这样的人，用完就得扔了他，绝对不可以留下，你怎么还生出要跟他走的念头？你可知若是哪天他忽然反悔了要替容明睿报仇，第一个杀的就会是你！”
这些卫灵儿自然也都知道，昨夜的回答不过是随口一说，她都没有细细想过这些事情，“公主息怒啊，灵儿当真只是随口一说，并不是真的那么想，我还觉得没那么快能拿下他呢，公主又何必这时候着急追问以后的事情，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嘛。”
“不经大脑的回答才是你最真实的想法。”
容雅洁就是怕她这样，随口一说，随口一说往往最后都能成真，“你的潜意识就有这么一个想法了，要是真的让你跟着他走了，以后你被杀了本宫都救不了你！”
卫灵儿停了手，苦恼地抓了抓头发，“公主明鉴啊，我真不是那么想的，我就是突然被公主你这么一问才随便敷衍的，要不这样好了，灵儿在此发誓，就算将来我能拉拢了容墨过来，主子的大业一成，我便亲手将他杀了，绝对不跟他发展什么关系，这下总行了罢？”
容雅洁又看了她好一会，见她确实不像撒谎也不像随口敷衍，这才稍稍心安，点了点她的鼻尖，“往后不许你随口一说，吓坏本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