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今日受累了。”蒋倾川道,“不如早点歇息吧。”
然后便抱着她上楼回了屋子。
第二日蒋倾川没有出门,在房内陪了章锦蓉一整日。
章锦蓉的失声确实是暂时性的,早起已能发出些声音,只是没有完全恢复,声音有些嘶哑无力。
蒋倾川便不让她说话,并把她按在榻上躺着,自己则是拿了本书坐她旁边慢慢的翻看。
早饭也是蒋倾川端到了屋内跟她一起吃的。
章锦蓉心中愤愤,明明她伤的是喉咙,又不是腿脚,为毛需要一直在床上躺着?
午膳时她实在是躺不住了,起身穿衣,下地洗脸。
蒋倾川还是没让她下楼,在屋子里的桌子上吃了午饭。
下午,两人研了墨,一同写字。
准确点说是蒋倾川写一副,章锦蓉描一副。
章锦蓉描了一副又一副,直到写的手腕子都隐隐作痛了也没一副满意的。
“我看别的大夫写字也都是看不出来写的什么!”蒋倾川看她写的字道,“是不是凡是大夫,字写的都让人看不懂,这样才好骗钱?”
章锦蓉面带微怒的看着他,抬手便在他脸上画了一道。蒋倾川错愕之余,竟是笑了。
这是蓉儿第一次与我玩闹,他心里想着,便没有躲。
章锦蓉逮着机会又在他脸上画了一道,然后又是一道。
蒋倾川脸上露出笑容,左手握住她拿毛笔的右手,稍一用力,章锦蓉吃痛松了手。
毛笔落在了桌上,笔尖的墨染上了一张宣纸。
好好的一张纸浪费了,章锦蓉用眼神控诉面前之人。
而蒋倾川却好似根本没看见似的,手上一转,便把她困在自己的怀中。
他坐下,她自然就坐到了他的腿上。
屋子里再一次陷入了静谧之中,两人互相对望。
章锦蓉盯着他看了半晌,抬起扶在他肩上的左手,抚上蒋倾川的眉心。
许是因为长期皱眉所致,他浓郁的双眉之间已有了深深的川字痕迹,章锦蓉想用手为他抹平,反复试了几次,却发觉只是徒劳。
她偏了头,想回避那道灼人的视线,却被那只缠着绷带的手捏着下巴给转了回来。
章锦蓉用自己沙哑的嗓音喊了声,“你……”
便再没说出任何话来。
晚膳时分,两人终于下了楼,到了客栈的大厅吃饭。
“夫人,你嘴怎么好像肿了?”墨兰上前两步想仔细看看,却被章锦蓉挥了袖子挡住了。
蒋倾川眼角眉梢带了笑,被章锦蓉一个眼刀给珍镇住了。
司徒瞅了瞅二人,拉着墨兰走了。
吃了晚饭,二人站在客栈门口看天。
“这雨已经下了一日了。”章锦蓉声音沙哑,“一点停的意思都没有。”
蒋倾川点头,“徐州城雨水频繁,到了雨季更是如此,这雨一时半会儿怕事真的停不了了。”
他站在章锦蓉的身后,伸手环住了她,“这几日我已将城内及附近村镇大致走了个遍,明日施工草图应该会绘制完成,等雨停了即可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