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前面。”他道，呼吸却突然变得粗重起来，并祝福道，“可以再用些力。”
屋里有些热，章锦蓉头上出了层薄汗，她起身脱了外衫，索性坐在木桶边，卖力的给蒋倾川擦身。
可脱了外衫，却更加的热了，有汗水顺着脸颊落下，滴到蒋倾川的胸前，缓缓向下，最终与木桶中的水融为一体。
她停了手上的动作，视线落在蒋倾川胸前的那些疤痕上。
扔了手中的布巾，她的手抚上那些或深或浅的痕迹。该研制些好用的去疤痕的药，她想。
蒋倾川的眼神暗了下去，胸口起伏的愈发激烈，受不了抚摸猛的抓住了她的手。
章锦蓉回过了神，脸上浮现出一丝红润，磕磕巴巴的道，“水凉了，我去叫人添些热水来。”
她想把手挣脱出来，却没挣动。
“水不凉，不必添。”蒋倾川定定的看着她，手上使了力。
扑通——！
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已掉进水中。
她慌乱的挣扎，却发现这样下沉的只会更快，直到落在蒋倾川的腿上。
她低着头盯着眼前人的胸口，不说话也不动。
水洒了一地，四周安静下来。
须臾，头顶上方传来了一声低哑又包含深情的，“蓉儿。”
“蓉儿。”蒋倾川又叫了一声，“为何你近在眼前，我还是觉得你离我很远。”
伸手抚上他的唇，堵住他的嘴。
章锦蓉轻轻的把脸贴上他的胸口，想把他心跳声听得更清楚些。
蒋倾川的手在她身后越勒越紧，右臂突然被抓住，有清冷的声音说道，“胳膊不是还没好，脱衣服都费劲儿，怎么突然能用上力了？”
某人面露尴尬之色，张嘴咬住了眼前人的耳朵，企图转移她的注意力。
他成功了。
章锦蓉闭上了眼睛，浑身发抖，用力的抓上他的肩膀。
她觉得周遭的一切事物都在晃动，重心不稳，只能双手用力抓着蒋倾川的肩膀，腿也缠在他的腰上。
这人腰上用力，猛的站了起来，章锦蓉心下惊慌只能用了全身的力气抓着他，一点也不敢放松。
天旋地转，他把她放在榻上，细细的亲吻她眼角、额间的水珠，碎发。
“蓉儿……蓉儿。”耳边是他的叫声，一刻不停。
章锦蓉眼角泛起水光，情动之时终于喊出他的名字，“蒋倾川……”
明明只是叫了名字而已，明明经常叫他的名字，这一声却好似剖心挖肺献出了自己的真心一般，将自己完完全全交给了眼前的这个人。
蒋倾川激动的不能自已，如狂风怒吼、如山雨凶猛、如惊涛骇浪，一遍一遍的叫着“蓉儿”。
章锦蓉觉得自己快散架了，她抓不住蒋倾川，只能被他抱着，紧紧的。
正在昏睡之际，听见他说，“蓉儿答应我，一直陪在我身边，别离开。”
恍惚中她摇了摇头，又点点头，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没说什么，最终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