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村葵几乎哽咽，“你让我的努力成了笑话。”
以后她最完美的作品，神城玲治，会被贴上暴力网球，伤人网球的标签。
神城玲治这孩子以后的网球路，会比其他人难走很多。伤人网球只会带来避之不及的态度和厌恶的对待……
神城玲治木然的表情有了点生机，他看着华村葵的样子，满脸的不知所措，伸手想去碰对方，可伸到一半就停下了。
“我……”他垂眼看着坐在长椅上，用手捂住脸的华村葵，“我只是，想赢。”
“想让你……开心点。”
华村葵安静的坐着，整个人仿佛被按了静止键，直到比赛重新开始，她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神城玲治不明白自己做错什么了，他没有其他人那样对情绪的敏锐感知，所以他充满迷惑，却只觉得华村葵不开心是因为自己没有赢。
所以接下来，他会全力以赴，把胜利带给华村教练，让她变开心一点。
抱着必胜战意的两人在赛场上再次相遇，神城玲治依旧是平静而面无表情的样子，看着芥川慈郎胳膊上的包扎，他完全没有任何愧疚心虚，有的只有战意。
而芥川慈郎则一扫之前困倦的样子，琥珀色的眼睛里是冷静，是战意。
比赛开始。
发球。
嫩黄色的网球不过一个来回，就又朝着芥川慈郎的手臂过来了。
芥川慈郎手里的网球拍折返回左手方向，脚下用力，整个人在一瞬间身体后撤。
而奔着伤人去的网球被球拍稳稳接住，并且用力打回去。
神城玲治没有想到树懒一样的对方会有那么迅速的速度，他愣了一下，就放过了一个网球。
城成湘南和冰帝现如今一比一平。
芥川慈郎的反击太过干脆利落，速度快到还没等人反应过他的一系列动作，就已经得分了。
周围平静两秒之后瞬间热闹起来，还有人吹口哨，更是有人大声给冰帝加油。
不怪他们反应这么激烈。
他们也看过打暴力网球的人，但基本的结局都是暴力网球把对手打出心理阴影。心理素质强的，坚持着找到暴力网球的缺点，即使赢了也赢的很狼狈。
从来没有人，只用这么短的时间，就迅速反击了对手！
而且是在带伤的情况下——看冰帝芥川的流血量，明显不是轻伤，在出了不少血的情况下还能打出这种局面，反击干脆利落又轻松。
太让人痛快了！
所以众人才这么激动的。
迹部景吾五指撑着自己的头，在铺天盖地的加油声里眼睛微微眯起，嘴角勾起一个锋利的弧度，“还算可以。”
宍户亮眼睛发亮，“芥川慈郎变强了。”
向日岳人点点头，“强了很多。”
他用胳膊撞撞旁边儿的忍足侑士，“对吧侑士？”
“对。”忍足侑士叹了口气，点点头，“不过对上暴力网球……还是有点危险。”
华村葵抬起头看着一比一平的分数，嘴唇抿紧，指甲掐进肉里。嗫嚅许久，看着神城玲治摆出的姿势，最终还是没有开口让对方停止伤人网球。
这……是神城玲治本来的实力。
既然对面不会被伤到，那也就……没有收敛的必要了吧？
华村葵慢慢松开捏紧的手，整个人像是微微放松的弓弦。
接下来，神城玲治的暴力网球一次次失效，被打回来。
他的淡色的眉目间阴郁越来越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