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夏没过多的废话,那丫鬟听到这些话,心中万般杂陈,她本就隐藏的很好,除了柳夏说的原因,再也没有任何事情可以将她从人群里拉扯出来了。
“我明明隐藏的很好,你说月清苑里的丫鬟就你们三个,我可是与人群一同进来!”
那丫鬟被两个侍卫拖起,眼里的不甘几乎要冒出来。
柳夏摇摇头,有些无语,若她是这丫头必定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暴露在哪里。
“柳夏姑娘。”张总管凑上来,将那一锭银子送进了柳夏的手里。
“这银子本就是那丫头从月清苑带出来的,侯府的月银也不少,我流着也没用,听着小姐爱吃柿饼。”
张管家挠挠头,“我跑遍了几家酒楼都不曾有,说是不到季节。”
柳夏笑了笑,她本以为张管家是一个高风亮节的人,没想到还会变着办法的哄小姐开心。
“这银子你不缺,小姐自然也不缺,你的心意我自然会告知小姐。”
她将那银子塞到张管家的怀里,疾步离开了。
风吹来,寒凉的风变得有些温热,树翘上的梅花支撑不住拍打落了下来。
他望着那锭银子,心中总是道不出的念头。
他曾经有一个女儿,与妻儿一起丧生与大火中。
每次闭上双眼便看到妻儿的呼唤。
记得他第一次来侯府,他本就打着赚点钱谋生的心思,却不想那管事的头子,一次次的对他打压。
在他准备绝望的时候,一个小手里举着一个柿干在他的眼前晃了晃。
“吃,你吃。”眼前一个如女儿一般的丫头,嘴里柿饼,眼巴巴的望着他。
或许从那时起,他的生命便充满了意义。
吃下那一口涩涩的柿饼逐渐在口中转甜,他想或许生命也是如此。
他努力上进,终于做上了侯府的管家,他本想送几个得力的丫头去照顾她,可这小丫头奇怪的很,偏偏守着院子里的两个丫鬟。
不过她每次过得开心比什么都好。
望着她眉眼弯弯,仿若女儿就在身边一般。
江悦莹在第二日的中午便醒来了,但是她还是不说话,眼睛无神的望着前方。
“小姐,吃点东西吧。”海棠端着碗里的汤,渴求这她能吃点,她已经三日不曾进食了。
宋皎皎望着她那副颓废的样子,不知道哪里来的气焰,走上前。
“我们大家都好心好意的求你了,吃与不吃,好歹给句话!”宋皎皎将海棠手里的碗夺了过来,递到了她的眼前。
她眼神微微转动,眺望这宋皎皎,依旧没有说话。
“小姐,你就喝点吧。”海棠已经在床边足足两天了,面色焦黄的不成样子了,怕是随时都会晕倒。
“真是不识好人心,你不是恨我吗,不是要杀我?你就这样等死吧,永远也杀不死我。”她想着转变一个方法说不定这人还能听进去半点,如今,她都将自己摆出来了,她若是再不起来那真的要强灌下去了。
“我什么都没了。”江悦莹惨白的嘴唇微微颤抖,眼里也蒙上了水雾,随后,缓缓流了下来。
她本以为自己只是养在宋家的江家女儿,她事事都听祖母的安排,将自己身边都换上了江府的丫鬟。
她听了祖母的话,只要她能按照祖母的话进行,族谱上一定会有她的名字,还会风风火火将她迎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