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正司的嬷嬷和几个粗壮的婆子也被吓了一跳,连忙跪了下来:“宋小姐万万不可,若是霍小姐有个三长两短奴才们也不好交代,更何况您已经...这可都是大罪啊!”
“大罪?原来在嬷嬷的心里,我做就是不可磨灭的大罪,霍小姐做便是天道伦理最合适?”宋皎皎冷笑着。
既然她做了是大罪,不做也是大罪,既然在宫正司女官的面前都是变得无礼,那还不如继续无礼下去,反正横竖都是罪责。
霍知画伸手过来,宋皎皎一个转身,精准的将火折子朝着她的身上靠近。
松油遇到火焰,猛地燃烧,霍知画一下子慌张了起来,开始在院子里四处的逃窜。
可如今那储存雨水的水槽已经所剩无几,燃烧的火焰依旧没有散去。
几个婆子对视一眼,不得已之下,便对着霍家的二小姐开始拳脚相向。
没一会火确实被扑灭了,只是霍知画也在在众人的踩踏中昏了过去,脸上也沾满了灰尘,与红肿的巴掌印记。
宫正司的女官占嬷嬷随时见过宫中各式各样的奇闻,却还从未见过这样的变故,只觉得背后的汗毛竖起微风吹来便像是刀刃刮痧着后背,阴冷寒凉。
站在原地愣了好一会才招呼着几个婆子将霍知画跟两个因为失血躺在地上的婆子送回霍家去。
宋皎皎笑着,明明可以不来招惹她,可偏偏不听。
自罪孽不可活!
柳夏忍着身上的伤势,上前观察者宋皎皎,生怕小姐受到牵连。
宋皎皎温柔笑起摇摇头说了没事,才搀扶着柳夏朝着屋门前的台阶处坐下来,仔细的观察着柳夏身上的每一处烧伤。
“宋小姐...”女官占嬷嬷的脸色并不好看,撞着胆子招呼着几个嬷嬷也围上来:“如今事情既然已经出没,小姐还是要跟我们走一趟的。”
“好,答应你的自然不会食言。”宋皎皎站起来,回头望向身边的柳夏,“好生在府里等着我,后院东边药柜里有治疗烫伤的药品,伤势并不轻松,等醉心翡翠回来让他们给你上药便可。哥哥回来你如实说就好。”
“小姐...”柳夏声泪俱下,可小姐决定的事情谁能改变的了。
宋皎皎冷哼一声。
霍知画是个记仇的,今日的事情怕是不会那么容易的收敛,如今到了宫正司一切便由不得她了。
虽然给柳夏出了口气,但自伤三百的招数可是真的不好用,是自己的责任,自己必须承认,不是自己的那就算是打死也是不能说的。
“大人,走吧。”说完,正直的往外走,笔直的背影是她骨子里一成不变的坚韧。
而这所有的一幕幕都被屋顶上的人观察了个新鲜的。
“晴天白日,却不知道宋府的侧门竟然如此的热闹啊。”一个声音从屋子顶端传来,磁性中带着些许的谄媚。
紧接着,一抹白色从房顶一跃而下,像是这郎朗春日里从天而降的雪花,面上带着面具,瞧的出来那面具的材质尚好,镶嵌的珠宝华而不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