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黑影钻了进来,半跪在程久霖的面前拱手道,“大人,后面的人是公主殿下派来的,贸然行事怕是不妥。”
“不过是几个死侍,杀了也不可惜,照做便是。”程久霖惬意的眼睛里映照这外边的苍绿色,“只要本王不说,你们不承认,又能如何?”
黑衣男人愣了愣,“大人,这...”
“碍事的棋子除了挡路还能有什么作用,她输了,我该去提醒她了。”程久霖转过头,寒风拍打着帘子,摇摆的帘子发出啪嗒啪嗒的响声。
“是。”黑衣男子将怀中的信封递给了他,“大人这人四王爷派人送来的密函,说是陛下惩处了霍家的大儿子,最终却还是让霍老将军用战功救了下来,四王爷正在因为这件事情恼火想要除掉霍若。”
程久霖接过信封,看着信上的字迹,脸上表情也变得阴晴不定。
若是鲁莽的将那霍若杀害怕是会引火上身自燃之,这次霍老将军将自己的儿子保住为了就是能将自己的位子传给自己的儿子,可是陛下定然也不会答应的如此之快,而这一切最直接了当的说法便是,正中某些人在其中作梗。
“你先下去吧。”程久霖拿起一本书。
马车摇曳的紧,书卷上的字迹像是在眼前飞舞,一点也不听话,扰的他心烦的很,自然也看不进去。
可是只要一闭上眼睛眼前就复现处宋皎皎可怜楚楚的样子,以及捏着火折子丢向霍知画的时候,脸上的坚决以及那个明媚且冰冷的笑容,如影随形,挥之不去。
没来由的一阵心烦索性将书本又丢了回去,转身看向窗外的景色强制这自己安静下来。
整个午后天气都变得灰蒙蒙的,随着几声正耳发聩的雷声,天空下起了大雨。
雨水下了一夜。
柳夏因为身上的烧伤没有起身,翡翠和醉心两个丫鬟凑在小厨房忙活着。
“可真傻,知道自己没有能力还要死死的挡在我的身前。”宋皎皎一边给她擦着药,一边心疼的埋怨着。就算这丫头不死命的想要保护她,也不至于被害成这样。
“小姐,奴婢没事,奴婢只想着小姐没事便好了。”
看着傻憨憨的柳夏,心中的五味杂陈一时间也说不出什么,现在的柳夏还真是打不得,只能愤恨的骂上几句。
“受伤了还想着别人,我能有什么事情,他们这是在宋府,进了宋府的门还是那么好出去的吗?”
“若是再有下次,你若是在这样,我也就再也不管你了,我直接将你交给张管家把你还给乐理洗衣服去得了。”
“啊?不...小姐不要啊!哎呀...嘶!”她一个紧张,竟然忘了身上的伤猛地起身身上的伤口本来结痂却又裂开,宋皎皎刚撒上额药粉一下子渗透了进去,麻木的疼痛一下子变得不好。
宋皎皎可真是无奈,若是说出去柳夏是她的丫鬟让人听去可还得了?
屋外,醉心跟翡翠端着菜肴也走了进来,正巧看到柳夏作死的一幕笑出了声音。
“不许笑,呸呸呸!”柳夏恼羞成怒,小姐骂不得,他们两个丫鬟还骂不得了?
“我看你啊是没有被烧疼,小姐都担心的如此了你这是借着我们撒气呢,我看就应该烧的更猛烈些你才能不逞能。”醉心走上前,指着她的鼻子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