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受着他的侵略,包容着他的粗鲁,哪怕身上已经出现了红斑。
一帆云雨过后,身旁的男人已经疲惫的睡了过去。
她侧过身望着他的睫毛,这样的日子她不知道期盼了多久。
如今她十四岁,十二岁的时候便缠着父皇要结亲,不懂的什么是情爱,第一次求着父皇出工便在香城楼的阁楼瞧见一个满是书香味道的少年,手里捏着茶灌进嘴里。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那么好看的人,单单只是坐在那里便将她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可是她过于自私了,调查了他的身世便回宫要父皇赐婚。
本以为她是可以相当安稳的过一辈子的,可是呢?就算是身为驸马的他却还是向皇上请辞,接任他的仕途,为了让驸马生气她找了面首,一个、两个...
可他从没回头看过她一眼,反而摸摸她的头说等她想和离的时候便和离吧。
可她不甘心啊,追着他的脚步到了他赶赴的地方,才遇到了程久霖。
程久霖却是远近闻名的人,一个人在程家摸爬滚打多年,心思也是缜密的。
但是她看的出来,这个人的靠近是有预谋的,但她却没有选择戳破他,只是他的身上残存着那个人的相似的地方。
一个让她动心的源头。
如今,她终究还是回不去了,眼角的泪痕不断的翻涌,可是那又如何呢?
伸出手,在他的脸上抚摸,真是的触感瞬间让她收回了手,满目惊慌的望着他。
屋内的灯光闪耀不定,她慌张的起身将散落在地上的衣裳捡起来,慌张的逃了出去。
意识到人已经远去,程久霖睁开眼睛,那双眸子里满是能将人杀死的寒意。
阳云宫中。
一众太医跪地上,宁贵妃坐在屏障外,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了,顾珏圭却还是没从昏迷中醒过来。
宁高贵妃手里捏着佛珠暗暗的祈祷着,可每一位走出来的太医都只是遥遥头。
“都没有办法了吗?”她看着跪在地上的太医,声音便的颤抖起来。
“七殿下已经算是坚韧不拔之人,这毒气如今已经开始扩散,正常人撑不到一个时辰就会晕了过去的,如今七殿下已经承受了这么久,乃是奇迹。”跪在最前边的太医说着。
“若是想要解毒,还需杜先生在世啊。”
杜先生,若是神医在世也轮不到你们几个在这里指手画脚。
“你们说的这不是废话吗?如今不管如何都是要就殿下的命的,你们就算是每日用药吊着那药性在殿下的肚子里生根发芽也打不过那毒气?”跟在宁贵妃身边的宫女满脸怒意的说着。
七殿下是她自小看着长大的,如今这宫中的太医都是些废材,若是不收钱怕是不能替人治病了。
若是什么事情都要靠杜先生,那真是世人都不必活着了。
可怜七殿下钟情于那丫头,而那丫头却是个死活不开窍的,如今倒是每日来,若是每日来就能将殿下救活就好了。
她看着跪在殿外的身影,默默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