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娘娘这万万使不得啊!”太医们众口阻拦。
宁贵妃面若白纸毫无血色,一双灵力的眼里泛着闪闪泪光。
为了圭儿,就算是她总是要赌一把,那秦氏终归是跪了足足半月有余的,尽管胡闹也不会拿圭儿的姓名胡闹。
圭儿乃是陛下之七子,绝不能就这样舍弃了她这个母妃就这样去了。纱帘被大力扯开,好似宁贵妃用了好大的力道强力说服了自己一般。
浓烈的血腥与腐肉的奇特刺鼻味道相序而来,这已经足以让在场的人皱起眉头。
可,更加震惊的却是床榻上赤着上身,半矣在花枕上的绝色少年。
他紧闭双眼,与往常的豪爽洒脱、活泼娇遥的七殿下判若两人。
宋皎皎跪在亲蓁蓁的身旁。
她明显你能感知到亲蓁蓁的颤抖不已。
宋皎皎看像化蝶姑姑,得到化蝶姑姑的点头示意,她才站起身朝着床边走去。
杜老头说过,医者并无男女之分,暗暗在心中说服自己之后,才缓缓的翘起眼皮将明晃晃的后背尽收眼底。
如雪一般的背上虽附着强健的肌肉,但一掌之宽的道口却足矣要了健硕之人的命。
如此一来,便不是几位药材能够解决的事情了。
刀口一掌之宽,周围被浮肿已变成黑紫色,轻轻按压便能迸发出黑色的骸血。同时,七殿下的脉象已是微乎其微,就算是被汤药吊着一口性命也是痛苦不已。
在众太医鄙夷、震惊的目光下,她缓缓将纱帘固定在两侧固定好,转身便看像柱子方便照顾贵妃的化蝶姑姑。
“辛苦姑姑帮我准备些东西。”宋皎皎说。
可眼神却落在了宁贵妃的面上。
宁贵妃点点头,示意可以之后化蝶姑姑才站了出来。
毕竟是自小一起长大的自然是明白些。
“您说。”化蝶姑姑说。
宋皎皎转头再次看像那泛着鲜血的伤口,眉头一簇。
这些昏医,竟是连最基本的处理腐肉都不肯了。
“新烛,烈酒,剪刀要被烈酒浸泡。以及些许的棉花。”
“对了,还要找一块新的布。”既然要处理腐肉,那便急需就是一块咬在嘴里的布。
剧烈的疼痛感不仅仅能让人昏死过去,还能将近乎昏迷的人强力拉扯清醒,感受万倍痛感。
如今七殿下的精神状态早已被日积月累的腐肉搞垮,在口中塞一块布还能遏制在强烈的疼痛中吐舌丧生。
宁贵妃的眼圈摇摇,与其每日看着圭儿受苦,倒不如赌一把。
“去吧。”她声音略微颤抖道。
“是,奴婢这就去这就去。”化蝶姑姑急忙走了出去。
眼下不管是什么法子都可以,只要能将七殿下的命救回来才是万事大吉。
娘娘的身子本就不好,如此一来怕是更加不好,只盼望着娘娘能够开心些便足矣。
化蝶姑姑出去后,宋皎皎才注意到,这些太医甚至连治疗的医匣子都见不到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