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张管家跪在地上不肯起来。
“快去!皎皎如今不该如此,我宋家清誉绝不能就此磨毁。”
苍悦知道,她嫁给了宋家,如今爹爹与夫君都不在府上,这府中做具有话语权的便是她这个少夫人,不管如何,宋家都要共进退。
她一个妇道人家,嫁到宋府乃是高嫁,可前些年又不爱管事,受夫君宠爱,结交人数甚少。
如今只能接着宋家,向着那位居高位的皇子求一求,也为宋家好好的赌一把。
张管家也管不了那么多,自小到大宋皎皎也算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长大的丫头,如今拖延一时,那丫头便受苦一时。
他站起身,率领了几个人朝着六王府的府邸前去,马儿飞驰,踏着轻风朝着醉里定然。
...
天色将暗,瞧着像是要下起一场雨。
白准坐在屋内写着折子,早早地点上了几盏枯灯,枯灯飘摇倒是没什么作用,只因为外头还是亮躺的。
“这么早就续上灯了?驸马是眼睛不好了?”
白准一愣,面不改色的继续批阅奏折。
声音是从屋顶传来的,紧接着一个白色人影落了下来,伴着淡淡的花草香气。
紧接着,一瓶陈酿放在了白准的面前。可,白准却是看不见一般继续这手里的事情。
程久霖自觉无趣,将酒壶往他的面前推了推。
“驸马,如此与臣隔阂?”
白准终于停下手里的动作,抬眼看着眼前的人,莫名生出些许的杀意来。
程久霖勾笑,向后退了两步,办跪下来倒是规矩。
“臣,程久霖拜见驸马。”
“拿走。”白准冷声呵斥,那一模寒气依旧不闲散,死死的盯着他。
“驸马不必着急,臣今日来不过是向驸马讨见一人。”
“宋皎皎?”
“是。”程久霖没有迟疑道,“我欠驸马的下辈子自然会还,可如今我要偿还她的,我欠她的这辈子一定要还完。”
“你不欠我的,你欠公主。”说着,白准便狠狠地攥起了拳头,若不是挨着阶级关系,他一定会将他碎尸万段,万世不得超生。
程久霖嘴角颤抖,还想说写什么却始终没说出来。
“一刻钟。”
“谢驸马。”
说着,门外走来一个人,那小厮身形壮硕,一路上倒是一句话没有。
门打开,现实看到了那江家的祖孙二人。
“放我们出去,你们什么意思,我们是苦主,凭什么关着我们,你们与宋府勾结不得好死!”
江南苏身上的衣裳也已经沾染了牢狱的灰尘,显得破旧不堪,江老太倒是坐在地上,手里攥着那一串佛珠像是没听见江南苏的呼喊。
“别吵了,再吵也没用。”几个狱卒说着便手里拿着一杯茶水朝着江南苏的脸上泼去。
果然是管用的,江南苏一下子便安静了下来,面上不知道是泪水还是被泼的茶水,只是缓缓的落下来,不在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