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听见了：“这位和你的前女友有点关系……”
“什么关系？”
“你说呢？我们都是出来混的人，我的意思你应该懂吧？”
酒水倒映天花板上漂亮的灯盏。
莫余幽幽回应：“那个酒吧老板？”
有服务员来上菜。
“哎。”
“有什么关系，都已经过去的事了，让他来一趟吧。”莫余的这句话，犹如侩子手的刀。
杯盏交错，许亦雯想冲出去，让他不要再说了。
“他之前就进入过一次二级市场，在里面搅和了一顿，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和国际炒家合作攻击国内股市。”
莫余不咸不淡的听着，杯盏在手边，谁也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
陈总已经拨出去了电话。
不知过了多久，许亦雯的第一反应是逃避，她给莫余发信息：够了。
没有得到回应，又或许她也心存侥幸，但当她亲眼看见推门而入的那个熟悉身影时，所有的侥幸都消失，脑子陷入短暂的空白。
真的是他！
此刻亲眼所见，许亦雯彻底的寒了心。
夜色清凉，许亦雯踩着帆布鞋走得很快，她手里攥着车钥匙，但没开车，只是兀自往前走。
不知走了多久，她突然止步，回过头去，看着一直跟着自己的那个身影，“你别跟着我。”
莫余负手而立，身着的黑色衬衫将他在夜色的形象塑造的铁面无私。
许亦雯继续往前，她想要冷静下来，而莫余的跟随让她心绪不宁。
过斑马线时，心思不对，看到红灯倒数一秒就要迈步往前，恰好有一辆车子急速驶过，堪堪和她贴脸而过，一股力道猛地将她往后拉，直接拉进了怀里。
头顶传来男人愤怒的低斥：“你怎么走的路？”
许亦雯被吓到了，愣了三秒才反应过来，堵了很久的郁气被这一训，全部冲他宣泄出来：“我不是让你不要跟着我吗！”
莫余将她抱得很紧，“我不跟着你你差点就死了！”
“我死了跟你有什么关系！”许亦雯喘着气，仰头望着他，“现实确实如你所说，你满意了吗？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你一下，谢谢你挺身而出告诉我？真高尚。”
这之间的反差……他满意了吗？
话太伤人，莫余脸上如同结了冰，眼神冻人。
气氛短暂的僵持了半分钟，许亦雯愤恨的再次试图抽离。
莫余仿佛醒来，也再次摁着她的脑袋狠狠扣紧自己身前，他咬牙切齿的开口：“无论是为了你自己还是为了你的儿子，以后都不准再做这种轻视生命的事！”
“我不需要你的感谢，你现在在气头上，说的一切我都不在意，我做的事也不是为了博取你的欣赏要你感恩戴德，但你扪心自问，他做的是对的吗？”
“如果有一个男人可以将你保护得滴水不漏，永远也不会伤害你，你也爱着他，那么我绝对不会说什么，也不会再出现在你身边，我祝你幸福。”
莫余泣血般的讲，“以前你们在一起我管不着。但到现在，我绝不允许你们在一起！别人都可以，他不行，明白吗？”
许亦雯仰头看着他，不可思议。
“你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他骗我，你就没骗过我吗？你和他比起来，不遑多让。”
她冷笑一声，“你能不能实话告诉我，你现在到底在为谁做事，嗯？莫总管，你是几姓家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