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您总算醒了。若不是我们担心国师,出去寻找,国师非出事不可。”长相可爱活泼的童子不满道。
另一位长相乖巧的童子也跟着开口,“国师真的是太任性了,不让干什么偏干什么,这样可不好。”
宋清禅只觉得他们太吵,“大狗,二狗,闭嘴。”
“……国师,我和哥哥名叫白芨和白果,您这乱给人取名字的习惯,也该改了!”长相可爱,也就十三岁的白芨嘟嘴道。
宋清禅看了眼两人,“知道了,大猫,二猫。”
白芨顿时气得不想跟宋清禅说话,也就忘了再指责他的事,但白果却顶着一张乖巧的脸,老成道:“国师转移话题也没用,这次我们一定要禀告主人,否则再这么下去,国师非没命不可。”
宋清禅撇嘴,“爱告告去,本国师才不稀罕你们。”
白果当即道:“既然国师知道厉害,那就该记着,绝对不可以动感情,不可以爱上任何世间女子。”
宋清禅垂下长长的睫毛,苍白的脸色看起来令他更显小,似乎连二十都不到,有些楚楚可怜的味道。
宋清禅掏出临走前华明月给他的荷包,拿了一颗透明的放入口中,口腔里顿时充满天天的草莓味,又香又让人着迷。
“接下来这段时间,国师要好好养病,绝对不能再像之前跑出去了。”
宋清禅仔细收起荷包,睨着白果,“我堂堂国师,才不会生病。明天宫里有一场好戏,我一定要去看,你们拦不住我。”
白果和白芨忧心忡忡,宋清禅却是一派悠然自得。
当夜,京城驿馆的灯火同样一夜未熄,贺兰岑也收到了来自月国的消息,证实第一次新狼族战败为假,但为时已晚。
贺兰岑由此意识到,长孙渊此人比他想象的更为强大有谋,如此凶险的局,短短几天欺骗了所有人,也完成了最后的翻盘。
这其中,但凡有任何一件事不受他控制,结果都将是生死颠倒。
除了谋略外,更令人忌惮的是他的能力,这位被人诟病为最为羸弱、任性,不堪为帝的苍云太子,早已经成了一只猛虎,对天玺国的掌控,未必有逊于他对月国的掌控程度。由此可见他的轻敌,若不是轻敌,就不会被动至如此地步。
贺兰岑的亲信元奎在旁道:“太子,我们在天玺国耽误已久,还是应当及早回去。国主已经不久于世。”
贺兰岑将信拿到烛火前烧掉,脸上的笑容冰冷,“是该回去了,这里终究不是我们的地方。”
元奎道:“太子,那公主怎么办?”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贺兰岑的语气凉薄,“本以为带她来至少会有点用处,想不到反倒拖累了我。”
“可沁月公主是国主最疼爱的公主,其母族也还有些势力,若是不救的话,恐怕会有些麻烦。”
贺兰岑脑海中闪过华明月的笑容,淡淡道:“若是她,绝对不可能会让自己落到这等局面。”
“太子说的是谁?”
“没什么。放心吧,她好歹是月国公主,带回去并不难。”贺兰岑浅浅一笑,眸中冷淡,“难的是,怎么带回去。看来,我得去见一趟苍云太子了,请他高抬贵手,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