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伤害对严越来说,犹在背后戟伤之上。
严越心情复杂的拔出了背后戟尖,下一秒就被冲上来的第六旅的将士,一刀砍掉了脑袋。
“哈哈哈,老子杀了一个贼将!”
从甲胄上看出严越地位不低,这名第六旅的将士兴奋的捡起严越的脑袋,又蹦又跳的喊到。
周围第六旅的将士们眼眶顿时更红了,看着前方的贼兵,追杀的劲头更足了。
“一个贼将的首级就让你满足了?”
第六旅的旅官毛易上前一脚将这名砍死严越的将卒踹翻在地,对其斥责道:“大人只定下了所为功劳的下限,上限可从未定过!”
“你若是真有本事,将张献忠的头颅也砍了下来,说不定你还能跟岳大人平起平坐了!”
“懂吗?!”
“懂,俺们懂了,旅官大人!”
第六旅的将卒们顿时放声大笑起来,手中的长刀砍得的更加起劲了。
官兵的士气正在高涨,反贼们的绝望就更甚一分。
有些反贼因为吃不饱的缘故,很快就没有了力气逃跑了,他们绝望的停在原地大喘气,然后就被追来的官兵收割了性命。
有些聪明的干脆扑倒在地,浑身涂满同伴的鲜血装死人,还真让他们给蒙混过关了。
其实这也怪不了岳昭,他不是没叮嘱过补刀的重要性,可惜他麾下的八旅将士们早就杀上了头,都忙着追贼将去了,谁还有心思停下来检查贼兵们到底是死是活?
有些贼兵被连续十几名八旅将士踩在身上跑过,直接就被踩死了,有几个幸运儿活下来,待八旅将士们都去追敌后,劫后余生的互相看了几眼,遍体生寒。
八旅的将士们还在追,岳昭暂时没有纳降贼兵的想法,他知道还有一股贼兵正在观望,再加上张献忠的旗号也没有打出,他希望能接着这股“溃败风”,一路高歌猛进。
事实上,岳昭还是太高估了这些已经被数月围城战,消磨了大半斗志的贼兵们。
在八旅将士的穷追不舍下,崩溃的严峰金、金伦乃至于金伦义子金焘所部,都开始逐渐投降起来。
他们纷纷舍弃了手中的武器,将头深埋在地下,恨不得装起鹌鹑才好。
但更多的,还是贼兵们的自相残杀。
因为不知何时起,他们的路居然被官兵给堵住了。
不敢去进攻官兵的他们,只能挥刀看向昔日的友军,试图从其他方向逃离这里。
可官道两旁的坑洼就像是一个死人坑一样,被前仆后继的贼兵尸体们给围了个水泄不通,等到他们反应过来时,彻底逃不掉了。
严峰再杀自己人,金伦也在杀自己人。
就连张定国也是如此。
没有任何办法,不远投降的他们已经被眼前的溃败所弄得绝望了。
不将这眼前的“无头苍蝇”们杀怕,怕是连他们也要逃不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