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们又不是不管,不是给你们银子了吗,你们还想怎么样!”二婶胸膛剧烈起伏着,脸都被气红了。
说道这个,刘春梅不觉得惭愧,反而是一脸嫌弃:“救你们那一两银子,打发谁呢?!”
此刻二婶脑子里面就只涌现出来一句话: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够了!”二叔一拍桌子站起。
他一向话少,就是再生气也鲜少和人红脸,脾气好得不想话,和二婶成亲这么多年,只因为三叔家的事情吵过架,除此之外没有在闹过矛盾。
此刻他一脸动怒眼睛瞪得像是要挣脱承载它的小框,要是往常有人在白三叔面前这个模样,他不但不会被吓到,还会端个小板凳过来看戏,毕竟吵架最凶的人可是在他家。
可是这人是白二叔就不一样了,他没有见过二叔和这个样子,一时间被吓到了。
“你们像什么话,给俺滚出去!”他指着大门朝来那个人吼道。
兔子急了还要咬人呢,他们这次是将二叔给逼急了。
刘春梅不怕死,嘴硬说了一句:“二哥,你怎么还赶人啊,这可是你亲弟弟着亲侄子!”
白二叔瞪着她,他不好向一个女人动手,于是将白三叔扯起来,往门外推。
白三叔这个酒肉桶,平时在家里根本不干活,就连郑癞子都打不过,哪里是白二叔这个常年在地里干活的人的对手,被推得根本站不稳。
加上他有些怕白二叔这个模样,转眼间被推了出去。
刘春梅在一旁阻止,可是一旁还有二婶,根本阻止不了,被一起推了出去。
小栓跟在后面,怯怯地看着他们,二婶瞪他一眼,他自觉地走了出去。
“你们怎么打人呢!”刘春梅插着腰吼道。
她才刚吃饱了饭,全身都是力气,正想和二婶大战三百个会合,下一刻,木门贴着他们的鼻子关上。
刘春梅愣了一下,更加肆无忌惮地开骂。
不一会,木门被打开,刘春梅声音立马下来一点,只见一个大布包被扔出来,还在地上滚了两圈,沾满了泥土。
刘春梅连忙捡起来,这正是他们拿进去的行李。
“你个杀千刀狗娘养的东西!”
白三叔横了她一眼,骂娘不就是把他的娘也骂进去了吗?
刘春梅顿了了一下,看了他一眼,又回过头继续骂道。
她对着那扇门骂人,骂了半个时辰气势丝毫不减,已经有不少人围过来看戏。
而一旁的白三叔一直沉默不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人越来越多,都在窃窃私语,又胆子大的直接去问刘春梅。
“刘婶子,这是出了什么事这么生气。”那人脸上带着看好戏的笑容。
刘春梅丝毫不觉得有什么,兴致勃勃地说道:“有些人狼心狗肺,还不能让人骂了啊。”
白三叔一直低着头,突然绕过刘春梅回了自个家。
“诶,你干嘛去!”刘春梅朝他喊道。
可白三叔就像是吃错药了一样,一点也不搭理她,直接推开门回了自个家。
刘春梅见状,觉得自个的兴致都被扫了,这场独角戏唱得也有些累,跟着回了家。
一进屋,没想到郑癞子在。
他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烧鸡,正就着小酒喝呢。
白三叔猛地推门进来,将他吓了一跳,手里的小杯子险些拿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