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当事人,白穗能够进祠堂,比门外的人们第一时间掌握了信息。
说实话,她自个也是好奇得很。
看村长昨日的态度,已经对这件事的处理方式,最后的结果应当不会让她失望才是。
白穗按压着心里的雀跃,终于来到了正堂。
此刻,堂上已经坐满了人,而坐在主位的却不是村长。
主位上端坐着一个满头华发,神色严肃,让人觉得不好亲近的老头子。
老人穿的衣服布料可以明显看出来非常华贵,同屋子里的其他人完全不一样。
“七叔,这就是白家老大家的丫头。”左边坐着的村长介绍道。
“穗子,快过来行礼,”村长招呼白穗过去,“按理辈分来说,你应该叫七叔七爷爷。”
白穗很有眼力见,立马叫了一声:“七爷爷。”
二叔点点头算是回应。
而后白穗就站在了一旁。
过来一会,白三叔和刘春梅来了。
走进来的时候,他们的神色不安极了,同昨日的完全不一样,像是两只被打湿羽毛的鹌鹑。
两人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七叔,人来了。”
七叔看了他们一眼,开口道:“就是你们两个犯的事?”
事到如今,已经没了抵赖的余地。
白三叔点了点头,又扑通一声跪下来,立马声泪俱下道:“二叔,俺就是鬼迷心窍,一时间昏了头才干出这样的事情。”
“俺们知错了。”刘春梅也跪下来。
“知道错了这件事便能算了?”七叔厉声道。
一时间,白穗觉得屋内的温度都降了几分,没人敢插话。
“俺,俺……”白三叔含着热泪,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见七叔这里攻克不了,刘春梅脑筋一转,立马道德绑架到了白穗身上。
“穗子,婶和叔都错了,你就大人有大量放过我们吧。”
白穗忍不住皱眉。
这话说得,像是她在故意为难他们一样。
“俺们在怎么说也是你最亲的人啊。”刘春梅哭嚎着,声音丝毫不逊打雷。
全屋的目光都落在白穗身上,她再不说话似乎就不合适了。
她迅速调整了脸上的表情,用手指摸了摸眼角。
“我爹娘早亡,早就将叔叔和婶婶看做最亲的人,可是你们却这么对我,我真是……”
这个时候便是谁弱谁有理,本就是她无故遭殃,白穗不会让自己的优势丢失。
不就是装柔弱嘛,谁还不会啊!
见白穗哭得比自己还要伤心,刘春梅不会了。
这是什么意思?
“好了。”七叔说道,“哭哭啼啼地做什么,又不是死了人。”
流眼泪的三人斗默默憋了回去。
“此事怎么着也得有个结果,”七叔道,“村里庙小,容不下你们二人,明日便收拾行李离开吧。”
白家世世代代生活在这里,从未离开过,这里便是他们的根。
这样的处置对于白三叔和刘春梅来说,无异于五雷轰顶。
“七叔,别,别这样!”
在场的人里有白家的其他枝,听见这个决断后只是皱了皱眉,也没有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