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连城在火焰的包裹之下,已然无法再往前走一步,他身上的魔气已经消散,猩红的眼瞳也恢复正常,他不再尖笑,待火焰全然将他吞噬,他的情绪变得平稳安然,
他想到了曾经的自己。
以前的他是个很喜欢自由的人,像匹草原上的野马,以地为床,以天为被,无拘无束,率性而活,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欲,念想也好,欲望也好,都不过是人类最本能的东西。
然而,本能的出现并不是一件值得称赞骄傲的事情。
就像天热了会有雨,雨来了就有风;就像天冷了会有雪,雪来了风也就来了。
人不可能大自在,能够大自在的人也不一定是真自在,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牢笼,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枷锁。
而她,就是他的牢笼,他的枷锁。
他的大自在不在,他那无拘无束的道心也没了。
他寸步不行,寸步难行,那种梦魇逼迫着他自堕魔道。
他与她在一起十年,却在入魔的刹那与她彻底决裂。
“阿离,那日掀开你盖头的人是我,那该是多好啊!”
身体化灰,一切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