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还不算完,邱家拢共就那么十亩地,按里说照把老太太带上分四份,每一房都能分到两亩半,邱金树应该分五亩,潘氏这婆娘愣是胡搅蛮缠的要九亩地。
老大老二兄弟懂事,不想老太太为难,也就答应了,一人分了半亩地,与净身出户根本没区别。
后来邱双发达了,便让一品楼每年都收购青槐村一些农户种植的包谷以及小麦,一斤比市价整整高出了好几倍。
她也不是什么小心眼的人,毕竟张氏与三房在一起过日子,看在张氏的情分上,能帮一把也就帮一把了,谁知道那潘氏得寸进尺。
潘氏仗着有亲戚关系在,竟然跟邱双坐地起价,比一品楼给的数还要多五倍,说实话邱双真就不差这点银子,她也给得起,但邱双不想惯着潘氏的毛病,愣是没答应。
虽然表面上邱双是没收老宅的粮食,但她也在背后让人用市价给收走了。
当初分来的九亩地,邱金树一个人忙不过来,家里就一个儿子邱然在县学读书,潘氏又不愿意帮忙。
没办法邱金树只能给马马虎虎的糊弄过去了,所以长出来的粮食并不好,秋收后卖了上等粮的价格却也只当自家粮食值这个价。
这些年但凡被邱双帮衬过的人家,都过上了比原来甚好的日子,对邱双也是十分感恩,潘氏是越看越怨恨。
后来邱双出银子给自家盖了青砖大宅院,在没过多久,邱金河一家也在县上租了间铺子,开了个茶馆,日子也算是越过越红火。
“你……你咋回来了!”潘氏想说难听的话,可邱金山就在身侧,这婆娘是嚣张跋扈没错,可也欺软怕硬,她也知道邱金山有多宝贝这个大闺女。
“潘杏梅你这话说得真有意思,青槐村是我的娘家,我怎么就回不得?同样也是小姑的娘家,老宅不管到什么时候都有她立足之地,轮得着你让她一个麻绳吊死!你不知道挑拨着别人上吊也是罪?那得要到县衙去挨板子的!”
邱双也不是吓唬潘氏,东楚国律有教唆自尽罪这一条。
按照眼下的情况,一旦邱金水一根麻绳吊死在邱家老宅门口,这么多双眼睛看见了,邱双只要去衙门状告潘氏,那挨板子是没跑了,甚至还有可能蹲几年的大牢。
“你个贱丫头,别在那胡乱放屁,她自己要吊死,跟老娘可没半毛钱关系!你那么爱管闲事,干脆就把这两吃闲饭的领你家去,在我家门口爱死爱活的算咋回事啊!”
潘氏一听得挨板子,也顾不上害怕邱金山了,那火气是蹭蹭蹭的涨了起来,穿上了鞋底子,扑了扑屁股就站了起来,说着瞎话连草稿都不用打。
刚才到底是咋回事,这么多村民都看见了,不就是潘氏逼着小姑子吊死,当嫂子的做到这个地步,也不怕天打雷劈遭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