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杯毒酒本身就是给魏情诗准备的,一旦她没有听魏守礼的话离开霓裳园,而是跑来找萧阳,那么魏情诗也只能是站着进来,横着出去了。
当初魏守礼扯谎骗她的时候,萧阳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千不该万不该给邱双添堵,那就是萧阳的逆鳞,给了她活命的机会,偏偏不珍惜,走到这一步全怪她咎由自取。
“不!我不喝!”魏情诗眼里充满着恐惧,说什么都不接萧东砚手里的那杯酒。
萧东砚冷哼一声,直接一只手捏住了魏情诗的脸蛋,借用外力让她张开了嘴巴,魏情诗自然不会乖乖顺从,她拼命的反抗着,抬起手握住萧东砚的手腕。
只可惜魏情诗的力气太小,在怎么反抗萧东砚还是将就灌到了她的肚子里,虽然有一半撒在了外面,但这毒酒是有毒中之王一称的鹤顶红,即便是沾上了那么一滴都足以要人性命。
魏情诗将手指插进嘴巴里,想要将刚才喝下去的酒给抠吐出来,可鹤顶红毒发速度很快,她抠吐出来的不是酒,而是血。
“萧阳!你……你不得好死,你这般的狠毒,你会……你会遭报应的!我……我在地上等着你!”此刻魏情诗弯曲着身子,五脏六腑都在慢慢化成血水,那种痛简直是生不如死的折磨。
那种疼痛让魏情诗直接对萧阳破口大骂,甚至是恶毒的诅咒,往日的痴恋早已抛到了脑后,剩下的只有恨。
“聒噪。”萧阳眼皮子都没抬一下,淡淡从嘴里飘出了两个字。
萧东砚会意,他知道主子是嫌弃魏情诗脏了她的地方,直接抬起手拉扯住魏情诗衣服,将人给拽出了雅间,而魏情诗因为毒酒的关系,身上已经虚脱,在没有任何反抗的力气,只能是躺在地上,任由萧东砚拉着她。
在下楼的时候,魏情诗实在是疼得受不了,她嘴巴里一直往出涌血,身上青色的戏服都被染红,她的嘴巴连闭都闭不上,想咬舌自尽都做不到。
躲在暗处的青鹤跟着萧东砚来了后院,毫不费力的提起魏情诗,消失在了聚贤庄内,半刻钟后将魏情诗丢在了南平县几里之外的深山中,魏情诗就那么躺在地上慢慢的七窍流血,,恍然间她听到山里传出来嗷嗷的老虎叫声。
青鹤在确认她已经断了气后,才回去跟萧阳复命。
魏情诗死了,魏守礼却没死,昨天邱双废了好大得劲才将他给救了回来,萧阳自然不会让他有事,萧东砚给他请了大夫。
虽然保住了一条命,但人却偏瘫了,下半辈子只能是个不能自理的废人。
魏守礼偏瘫,魏情诗失踪,老朱接替了园主的位置,指派徐景春唱大戏的花旦,一时之间霓裳园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园里的人连议论一句都不敢,生怕下个受牵连的就是自己。
邱双赶到聚贤庄的时候,戏已经开场了,不管是大堂还是二楼的包间,全都是座无虚席的,今天这出戏虽然与昨天一样都是包公铡美案,但秦香莲扮演者的嗓音显然跟昨天有区别。
聚贤庄的客人也不是没听出来区别,但能有好戏听,谁也不会挑那个理,再说今天聚贤庄的门口也没挂着魏情诗的牌子。
“他叫徐景春,花旦唱的比魏情诗还要好,往后聚贤庄的牌子就挂他。”萧阳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邱双的背后说道。
“哦?你怎么把魏情诗说通的?”邱双当然不知道魏情诗是死了,想着她那个跋扈的性子,下意思的就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