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后来她试探了好几次,淑妃确实不是季潇潇。
虽然经过确认不是同一个人,可季怀容还是恨毒了季潇潇,她认为楚振邦是拿淑妃当做了季潇潇的替身。
归根结底,她还是把这笔账算账了季潇潇的身上。
季潇潇还活着的时候,说穿了不过是个没有封号的嫔位,楚振邦对其也没有那么的重视,在季潇潇死后,他才追封了姝华二字。
这楚振邦对淑妃,那可以说是独宠了,甚至对楚安泰都非常的偏爱。
楚安泰嚣张跋扈,看见季怀容就像透明人一样,连请安的话都没有,偏偏淑妃是个圆滑的,几句话就能堵得季怀容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按照东楚皇室的规矩,皇子未满十五,是不能参与朝中之事的。
楚安泰去年不过十三,还没到束发之时,楚振邦就不顾文武百官的反对,准许楚安泰上早朝了。
今天楚重山上朝的时候已经沐浴更衣,酒味已经淡了,他也没说什么扰乱朝纲的话,这就不是什么大事。
楚振邦坐在高位上,根本就闻不到楚重山身上的酒味。
距离楚重山近的几位官员,也不会故意参楚重山一本。
可偏偏楚安泰是个例外,他跟楚重山的距离只有半仗远,自然就知道楚重山是喝酒了,便装作是被熏到的样子,引起了楚振邦的注意。
三个月不能上朝,这是东楚自开国以来,对嫡系皇子最重的处罚。
在文武百官的眼里,楚振邦此举,是明着在告诉他们,不想把皇位传给嫡出的大皇子了。
朱尚书有心想为楚重山说话,可他是个有眼力见儿的,知道他要是张这个口,势必会被牵连,下了朝后他就赶忙跟楚重山一阵劝慰。
天子一言,那没有收回来的道理,季怀容怨恨楚振邦的无情。
“解香,起驾大皇子府。”
事到如今,季怀容只能亲自走一趟大皇子府。
因为前两日楚重山故意演了一出戏给季怀容看,让她误以为是邱木槿跟楚重山闹掰了,楚重山一蹶不振,这才会有了被重罚的事情。
季怀容对邱木槿就从来没瞧上过眼,之所以给了她一个侧妃的位置,也不过是施舍的,为了稳住楚重山罢了。
本来大皇子府到处都是季怀容的眼线,楚重山一开始想演一出对邱木槿玩过了就厌弃的戏码,但他又舍不得在邱木槿面前撂脸子。
思来想去还是整了这一出自己被抛弃的戏码,总而言之就是从贤王府回来后一蹶不振,整日酗酒的形象。
季怀容信了这出戏,她也高兴邱木槿离开了大皇子府,在她看来就是颗没有利用价值的棋子,走就走了,能让楚重山彻底的放下才最好。
这厢楚重山趴在院子里的石桌上,为了这出戏做的真切一些,他已经喝了两坛的烈酒了。
当然为了不穿帮,他也没敢真的把自己灌醉,而是在身上涂了一层酒。
季怀容刚进了院子,就闻到了一阵阵酒味,以及散落一地的酒坛子,几步上前走到楚重山的身边,那股烈酒的味道就十分冲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