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氏,这是你管的账?既然每个月开销出去这么多,那府中的伙食应该有所改善啊,可孤怎么听说,下人的饭菜里见不到油水了,连冬季的棉衣也还没给发。”
大皇子府的下人都是签了死契的,虽然没有月钱,可一年四季都有新衣裳,眼看着就要入冬了,可棉衣还没发下来。
楚重山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朱凝月的胆子还没那么大,中馈的账本上有一小部分是用作府里的开销了。
棉衣的那三十两银子在账本上已经拨出去了,可却不见发下来,唯一的可能就是这笔银子被觅下了。
朱凝月懵了,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进府这三年,除了顾着自己,别的什么都不用管的。
正因为胭脂打理的很好,她才会放心。
可今年与往常不同,朱凝月明面上得宠了,胭脂也开始狐假虎威,自以为她克扣了下人们的银两,没人敢吭声。
只要没人吭声,那楚重山就不会知情。
“这……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误会,殿下,妾身不是贪图中馈银两的人啊。”朱凝月喊冤过后才发现事情不对劲。
饶是她在没脑子,也将怀疑的目光放在了胭脂的身上。
中馈的账本她从来没过问,说是帮忙打理,实际上也只有胭脂一个人打理。
“好啊,原来是你这个贱婢!”朱凝月一巴掌扇在了胭脂的脸上,想起今日付蕊儿说的没发月银,极有可能也是被这个贱婢给克扣下来了。
“奴婢不敢!小姐,奴婢对您忠心耿耿啊,奴婢怎么敢做假账呢!奴婢跟随小姐身边十几年,小姐是最了解奴婢的啊!”
胭脂见事情败露,咬死不承认,绝对不能承认,要是承认了,就是死罪一条。
只要她不承认,那就没有证据证明是她做的。
朱凝月动容了,不是因为相信胭脂的话,假账的事情不是她做的。
而是胭脂曾为她的心腹,一旦把胭脂逼到死路,保不齐就会来一招鱼死网破,什么话都说出来了。
她跟胭脂是一条船上的人,胭脂不过是做了假账,并没有出卖她,罪不至死。
“殿下,胭脂她也是一时糊涂,求殿下看在妾身的面子上饶过她这一次吧。”朱凝月咬咬牙为胭脂说情。
这也是变向的给胭脂认下了做假账的罪名。
“小姐……”
胭脂还想说不是她做的,可被朱凝月一个眼神给止住了。
“殿下,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算看在妾身肚子里孩子的份上,饶过胭脂这一次,日后妾身会好好教训她的。”
朱凝月又将肚子里的孩子给搬了出来,她是要保住胭脂一条命的。
胭脂作为朱凝月的贴身侍女,从小跟她她身边伺候,朱凝月大大小小的事情,胭脂全都知道。
她好不容易才得到了楚重山的宠爱,她不能让胭脂给毁了。
“死罪难免,活罪难逃,将账本上克扣的银两全都补齐,打二十个板子。”楚重山给出了自己的处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