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薛若涵还是在帮赵铁柱说话。

亮哥哈哈一笑，摘掉可鸭舌帽。

“小薛啊，你对你这个弟弟可不错啊。”

亮哥摘掉帽子后，露出一头杂乱的浓密头发，还有同样茂盛的眼眉，加上剃的不干净的胡须，亮哥给人最大的特点就是毛发很旺盛。

“赵大夫，是小薛推-荐的你，我也调查过你，没有任何的不良记录，根底清白，可以和你合作。”

赵铁柱有些摸不到头脑，什么时候找大夫看病还要查户口了？

不过，亮哥一开始就给人古怪的感觉，赵铁柱也就没有多想。

到这个时候，亮哥才说到了正题。

“这一次请赵铁柱大夫看病，并不是我的家人，也不是朋友。至于是谁，赵大夫就不要多问了，你只记住他唯一的身份，就是你的病人，就好了。”

越发古怪了。

不只如此，亮哥还安妮旁边的牛皮纸文件夹里掏出了一叠纸，递给了赵铁柱。

“这是保密协议，赵大夫签了吧。”

赵铁柱讶然，这已经不能用古怪形容了，甚至是诡异了吧。

“为什么要签保密协议？”

亮哥的解释是：“那个病人很特殊，不能让外人知道。”

赵铁柱心里权衡的时候，亮哥继续说：“报酬绝对不会亏待赵大夫。出诊费一只手怎么样？”

“五千？”

“不，五万。不管最终看不看病，出诊费照给不误。至于说最后诊疗费药品费辛苦费手术费，都不能少了。”

一出手出诊费就是五万，可想而知其他的费用绝对不能少了。

赵铁柱听了，心里也是有些意动。

薛若涵在旁边帮腔说：“铁柱，我不会坑你。亮哥他们有自己的规矩，有时候不能走正常程序住院看病，但，我跟你担保，他们不是坏人。”

赵铁柱注意但薛若涵说的是“他们”，也就是说亮哥不是一个人，他身后有一群人。

是个组织吗？合规的？还是非法的？为什么不能见光？一连串的问题在赵铁柱心中冒出来。

不过，衡量再三，赵铁柱选择相信薛若涵。

一是因为和薛若涵接触的这一段时间，他知道薛若涵是正义感十足的警察。

第二点，就是因为薛若涵的职业身份。

“我问你两个问题，你要如实跟我说，我才能决定要不要签保密协议。”

亮哥饶有兴致地问：“说说看，我未必能回答。”

“那个病人是好人还是坏人？”

“不知道赵大夫怎么定义好人坏人，反正不算好也不算坏吧。”

回答了，又像没有回答。

赵铁柱似乎也早就想到了这个回答似的，一点都不意外。

“第二个问题，这个病人是要死了吗？”

这次亮哥给了正面回答。

“如果赵大夫不出手，那他就是个死人了吧。”

赵铁柱点头，说：“明白了。我签字。只要是人，生死之间，我就会治疗。”

赵铁柱拿过中性笔，签下了保密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