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鹰一声令下,护卫们冲上前,将几个哀嚎求饶的牢卫生拉硬拽的拖出去。
夏月珠听到铁牢外传来惨叫声,吓得蜷缩在角落里,紧紧抱着铁栏。
她的嘴角有长长一条干涸的血,那是昨晚受了司徒渊一拳,她的胸腹受了严重的内伤,现在还在剧烈的痛着。
司徒渊抱走了苏婉言,他不是不要她了吗?
怎么还会来救她,武素儿这个蠢货,她在干什么……
胡思乱想过后,她开始害怕了。
司徒渊即然还在乎苏婉言,那他看到她要杀苏婉言,他一定不会放过她的,她要怎么办?
她提心吊胆了一宿,天刚一亮,冷鹰便来了,听着外面的牢卫要被杖毙,她绝望之极。
冷鹰推开铁牢门,走进来,居高临下看着抖若筛糠的夏月珠。
“听说,你总叫喊着想见丞相,要回丞相府,今天你可以回去了……”
夏月珠拼命摇头,瞪大一双惊恐的血眸,看到了冷鹰手中缠绵的白绫,拖着痛极的身子向后退缩着。
“不,不,你们不能这么对我,我是皇上封的侧妃,你们不能杀我……,你不要过来……”
冷鹰冷笑:“王爷有命,月侧妃发疯自缢,叫丞相府来收尸。”
“不,不,你们不能杀我,滚开,给我滚开……救命,救命……啊……”
两名护卫抓住她,将她死死的按住,看着步步逼近的冷鹰,看着他中手雪一样白的丝绫,对死亡的恐惧让她绝望的尖叫……。
冷鹰一抖手,白绫的一头绕到了夏月珠的脖子上,又将白绫另一边甩到铁牢之上横梁上,微一用力,动作利落的将夏月珠拉离了地面……。
夏月珠想抬手去抓勒在脖子上的白绫,不知为什么,她怎么也抬起手来,那窒息的感觉让她无比恐惧,拼命的挣扎着,那白绫就象一条紧紧缠在她脖子上的蛇,她越是挣扎,那蛇缠的越紧。
冷鹰仰头看着从剧烈挣扎到渐渐一动不动的夏月珠,冷笑一声:“好死不如赖活,你却偏偏找死。”
等了片刻后,他感觉人死透了,叫护卫把人放下来,吩咐:“把人收拾得体面一些。”
护卫应声,但看向脸肿得象猪头的夏月珠,瘪了瘪嘴,心道:就这……,如何能体面啊。
苏婉言被哭天抢地的痛哭声吵醒,睁眼看到华丽纱幔,还有奢侈的家私,她仿若在作梦。
自己不是在冰冷潮湿的地牢里吗?
带着温暖的馨香阵阵飘入她的鼻中,那是她最喜欢的茉莉香,她才意识到自己已身在隐玥阁司徒渊的寝殿中。
哭声越来越大,震得她头疼,她皱了皱眉,转头看到坐在床边上婉贞拿着花棚子在绣花。
“好吵,谁在哭,出什么事了吗?”
婉贞听她说话,放下手中的花棚子,盈盈一笑:“王妃,您醒了,外面,是丞相府来人给月侧妃收尸的。”
“夏月珠,收尸……,我,我把她,打死了?”
苏婉言愕然,回想在地牢里,她把夏月珠毒打了一顿,莫不是手下的太重,将那朵弱不禁风的小白莲给打死了,可,那时,夏月珠除被她打肿了脸,好象没多严重啊。
婉贞道:“是王爷,叫冷鹰勒死了夏月珠,然后通知丞相府来收尸,说是月侧妃发疯自缢了,丞相府来人看到夏月珠满身的伤,便闹起来了,说是王爷害死了女儿,闹得要去告御状呢。”
“勒死了夏月珠……司徒渊为什么这么做?”苏婉言不解的问。
婉贞道:“听冷鹰说,王爷把您从地牢里抱出来,您就发着高烧昏迷不醒,宣医师救治了一宿,你才退了烧,宣医师一走,王爷便叫冷鹰去处死了夏月珠,还杖毙了看护地牢的几个牢卫……
据冷鹰猜测说,定是月侧妃想趁您高烧时想害您,正好被去看您的王爷发现……”
听着婉贞的话,苏婉言苍白的小脸上泛上欣然笑容。
司徒渊,他终是舍不得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