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能放弃。”飓风站起,压抑着胸中熊熊的怒火:“我们翻山去摄宁王府,一定要把少主救回来。”
说罢,他带着一纵龙隐军向另一边走去。
冷鹰骑着马跟在司徒渊身后疾驰,满眼担心看着被拖行的苏婉言。
他看到了,王妃要杀王爷,怎么会这样。
之前不管谁说什么,他都笃定王妃是深爱王爷的,这一刻,他迷糊了,王妃是被人下了蛊吗?
看着满脸痛苦的苏婉言,他实在不忍心,打马追向司徒渊。
“王爷,您快放开王妃,王妃身子虚弱可经不起这么折腾的。”
司徒渊象没听到,阴沉着脸,扬鞭打马,战马奔跑的更快。
“王爷,您不能这样,也许王妃有苦衷,您给王妃一个解释的机会吧。”
“滚!”
司徒渊一声厉喝。
冷鹰怯然退下来,看着苏婉言只有干着急的份。
全身的巨痛折磨得苏婉言,痛不欲生。
她怒骂着,可她娇弱的声音被发杂乱的马蹄声淹没。
所有的一切,她都是为了他,为了爱他。
可他,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
他说他的一片真心终是错付了,那她呢,她的深情厚意喂了狗。
恨,心中升腾起滔天恨意,此生她都不想再原谅他。
她再承受不住巨痛,缓缓闭上双眸,昏过了去。
冷鹰看到没有一点反应的苏婉言,再次冲司徒渊喊:“王妃没气了。”
司徒渊一颤,勒紧马绳,让战马停下来。
冷鹰第一时间跳下马,冲向苏婉言,:“王妃,王妃您醒醒,醒醒啊……”
不管冷鹰怎么呼喊,苏婉言再没有醒过来,冷鹰看了看一直没有回头看一眼王妃的王爷,沉沉一声叹息,用匕首划断绳子,将苏婉言拖到他的马上,翻身上马。
司徒渊盈满悲伤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前方,他看不到前路,也看不到希望,心上一直如被撕裂的痛。
她痛,他又何尝不痛。
他们终是走到恨彼此地步,回想着曾经的甜蜜,此刻都变成一把把锋利的刀子,凌迟得他遍体鳞伤。
苏婉言再次醒来已是第二天,看着熟悉的一切,她已回到了摄宁王,躺在隐玥阁的寝殿华丽的大床上。
李嬷嬷守在床边,一边给她上药,一边低声啜泣着。
“嬷嬷。”苏婉言虚弱的唤了声。
“王妃,您醒了,是不是很疼啊,您忍一下,药效起作用就不疼了。”李嬷嬷泣声说。
苏婉言微微一动身子,全身便传来尖利的痛感,她双眉紧凝,狠咬着嘴唇,强忍着疼痛。
“快别动,别动。”李嬷嬷轻抚着她,满是泪的眸中尽是疼惜。
苏婉言闭上双眸,身上除了痛,还虚弱的没一点力气。
想到被马拖行那痛苦不堪的折磨,她愤怒之极,无尽的委屈酸楚从心底涌上。
她转过脸去,泪止不住的划落。
这就是她选择的爱情,她想用尽一切去爱他,换回的是他无情的伤害与残虐。
她早知这份爱太过沉重与艰难,她以为自己足够勇敢的披荆斩棘到达幸福的彼岸。
她高估了自己,现在的她好累,好痛,她坚持不下去了……
武素儿走进寝殿中,看着苏婉言一脸愁苦,跪于床边:“王妃,您怎么又惹王爷生气,一会儿王爷回来,您哄哄王爷……”
“出去。”苏婉言弱弱的低喝。
武素儿委屈巴巴的说:“王妃,素儿都是为您好啊,您怎么还凶素儿啊……”
“滚出去。”苏婉言又一声压抑的低喝。
李嬷嬷立推着武素儿:“你这丫头,看不出王妃正难受着吗?你快出去吧,这里不需要你了。”
武素儿离开,终于清静了,苏婉言闭上眼睛,沉沉一声叹息,微微凝起的眉头,有化不去的忧伤。
两辆辎车停在摄宁王府门前,司徒渊下了马,走到后面那辆辎车,伸手:“舒乐公主,下车吧。”
车帘撩开,高贵美丽的舒乐公主伸出白皙玉手,掿在司徒渊宽厚且温暖的大手上,她的俏脸立泛上绯红,潋滟美眸流转,瞟了眼俊美卓然的司徒渊,娇羞一笑,下了辎车。
“公主请。”
司徒渊相请着舒乐公主走进摄宁王府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