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晖淡淡一笑,与冷鹰走进了别院,冷鹰欣喜又好奇的看着阿晖问:“不知我家王妃找王爷何事啊?”
阿晖看了看冷鹰:“请将军慎言,至于何事还等见到摄宁王说罢。”
“哦,哦。”冷鹰讪讪一笑,引着阿晖走进厅堂。
冷鹰带着阿晖入得偏厅中,阿晖看到斜依于软榻上的司徒渊,一手抚额,低敛双眸,俊逸绝美的面容有些苍白,却依然有着生人勿进的气场。
冷鹰走上前,轻声说:“王爷,王妃身边的阿晖来了,说王妃与您有事商易。”
司徒渊倏然睁开眼睛,坐起身子,看着阿晕有一丝惊喜:“是婉言要见我吗?”
阿晖向司徒渊一礼:“草民参见摄宁王。”
“免礼,免礼,冷鹰,快给本王更衣。”司徒渊跳下地,打着赤脚跑到衣架。
“王爷莫急,夫人并非要见王爷,只是让阿晖给王爷代些话。”
阿晖挺不忍心打断司徒渊的欣喜,可他不得不如此,看着突然变得黯然的司徒渊,他竟充满了同情。
“哦。”司徒渊走回软榻坐下来,自嘲一笑说:“她那么恨我,怎么会想见我呢。”
他抬头看向阿晖:“婉言叫你来找本王所为何事?”
阿晖拱手:“王爷很清楚现在的凤虞山可谓夫人的心血铸就,还请王爷成人之美,将凤虞山的地契转让给夫人。”
“她想要凤虞山。”司徒渊扶了扶额。
“是的,价格随您开,”阿晖说。
司徒渊抬头看着阿晖,那双如鹰隼般锐利的眸子,看着稳重的阿晖心惶惶然。
“本王不要钱,本王只要……”
“王爷,夫人的身份特殊,若如您如愿,那会给夫人招来杀身之祸,这应该不是王爷想看到的吧。”阿晖说。
司徒渊扯了扯唇角,笑得凄然:“本王不会强迫她做任何事,本王只是想说,给本王一个见她的机会,本王想好好与她说说话。”他看向冷鹰:“去把凤虞山的契书拿来。”
“是。”冷鹰应声,转身走去很快拿了契书回来交给司徒渊。
司徒渊将契书递向阿晖:“不管她现在是何身份,她永远都是本王的王妃,她无需来要,本王的一切都是她的。”
阿晖接过契书:“夫人不会白要王爷的,定会给王爷一个合理的价钱。”
司徒渊摇头:“那,本王便用这张契书求她,给本王一次相见的机会,本王绝不会为难她。”
他最后的话带着微微的颤抖哽咽,低垂下的眼角微微泛红。
阿晖惊愕自己竟看到了司徒渊如此脆弱的一面。
司徒渊,大晟战神,是刀压在脖子上都不会低头,铁骨铮铮顶天立地的男人啊,爱到怎样才会放下所有尊严,如此卑微的祈求,只为和心爱之人见上一面。
阿晖感应到司徒渊深深的悔痛,他的心酸涩难平。
“好,那我便替夫人应下王爷,等您身上的伤好些……”
司徒渊急切的说:“本王的伤无碍,本王想现在就去见她。”
阿晖淡淡一笑:“夫人这几日比较忙,那就三日后吧,请您与夫人在赤阳阁一起用午腾,可好?”
“好好好,就三日后,说定了。”司徒渊欣喜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