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天佑四岁,婉言以死遁离开他也就四年多,她,他很清楚她不是个会轻易付出自己的人,那她与宋知遇……假的,一切都是假的,只为伪造她宋夫人的身份。
但宋天佑是真的……,应该是,苏婉言在离开他时便已有了身孕……
所有的猜想如一道道惊雷般击得他大脑一片空白。
宋天佑,是他的儿子,是他和婉言的儿子……
“……司徒渊,我恨你,我好恨你……”
淑贵妃发疯了般撕打着他,将他从思绪里唤了回来,他低头看淑贵妃有些神志不清,他感觉不对劲。
淑贵妃控制不住自己暴躁的情绪,身子也软软的倒向司徒渊。
司徒渊推开她,刚一迈步,一阵头晕,他差点没摔倒。
他用力甩着头,尽量让自己清醒些,同时他已意识到,自己中计了。
转头看向淑贵妃,她不停扯着自己衣袍,微阖着双眸,那一脸的嫣红,和时而发出的娇声嘤咛……
而他自己身体中那种噬骨的燥热,是谁给他和淑贵妃夏药设局,他环视房间看到茶桌上冒着袅袅轻烟的香炉,他欲走过去,腿被淑贵妃抱住。
她的外袍已退去,薄若蝉翼的中衣也松散开来,露出里面艳丽的玫红色肚兜,肌肤仿若凝脂白玉。
她香软的身子紧靠着司徒渊,美眸迷离,笑得妩媚撩人,红唇中呼出的气息喷洒在司徒渊的脖子上,激得他燥热的身子一阵阵战栗。
淑贵妃紧紧抱着他:“渊,我知道你是爱我的,你就是顾忌皇上是你的兄长,才狠心对我的,我知道,你一定是爱我的,我们小时,你对我那么好,有什么好吃好玩的都先给我,你怎么可能不爱我呢,渊,带我走吧,我不要呆在冰冷的皇宫中,我宁愿我们只是一对平庸的小夫妻,只要有你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怕,也不后悔,带我走,带我走吧……”
司徒渊头晕目眩的有些看不清,身体好似被掏空了,连推开淑贵妃的力气都没有……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门外传来话语,上意识有些混沌的司徒渊清醒过来,用尽全力推开缠着他的淑贵妃,跌跌撞撞冲向窗户,一头载下去。
房门大开,晟皇怒气冲冲闯进来,看到躺在地上衣衫不整,面色潮红,口中连连娇声嘤咛的淑贵妃。
“你……这个贱人!”
他冲过去,一把抓起淑贵妃,满面春意的淑贵妃紧紧凝着黛眉,颤抖着说:“皇上,疼,我,我好疼,我们的孩子,救救,救救我们的孩子……”
张总管看到淑贵妃身下裙子上的鲜血,他忙上前:“皇上,您先息怒,贵妃娘娘见红了,恐怕肚子里的小龙子有危险啊。”
淑贵妃死死攥着晟皇的手,气息奄奄的说:“皇上,信滢儿,是有人害滢儿,皇上救滢儿,救救我们的孩子。”
晟皇刚在书房处理公务,张总管急急跑来告诉他,有人传消息说淑贵妃娘娘去私会摄宁王,他立暴跳如雷赶往赤阳阁。
但现在看着她妩媚的娇颜上尽是痛苦,还有地上蔓延的鲜血,他无法至她的生死不顾。
不管她与摄宁王私会一事是真是假,他都不能让她死。
他握住她的手,眸中满是怜惜,吻了吻淑贵妃的额头,扯过地上的披风蒙在她的身上,将她抱起大步走出雅客。
墨时仪站于大戏院的露台上,看着戏院门前人来人往,车马穿行,好不热闹的景象,充满魅惑的眸子里氤氲着缕愁绪,幽幽长叹。
苏婉言走过来看了看他,笑说:“没心没肺的墨宗主竟也有叹息的时候,还真是难得,说来听听,是何事让骄傲的墨宗主也这般愁了。”
墨时仪回眸看向她,勾唇一笑:“之前总盼着你杀了司徒渊,到你真正向他下手了,我竟有点担心。”
“担心我打不过他,担心我腹背受敌?”苏婉言俏皮笑说。
“司徒渊就是个疯子,而且你这么做有点狠,司徒渊要与晟皇一条心对付凤虞山可就不好玩了。”墨时仪说。
苏婉言走去茶桌坐下来,为自己斟了杯茶,怡然的品着。
“以我现在拥有的武器,绝对有自信可推翻晟皇的政权,就是晟皇与司徒渊联手我也不怕,我一直迟迟未有动作,是不想百姓遭遇战火,只能废些脑子,尽量不动用武力,但是……。
她停下来沉吟片刻,咬了咬嘴唇,又道:“司徒渊来到凤虞山,就好象一双无形的眼睛,让我感觉无时无刻不被他窥探着,这让我如芒在背,很不安心。
今天的事,我就是想激怒他,还想挖出他埋在凤虞山的种子。”
“你几次对他出手狠绝,他都没走,今天的事,以我一男人的感觉,你在玩火。”墨时仪说。
“这权谋玩得我脑壳疼,又烦又心累,想快点解决了。”苏婉言斜眼看向他:“我们天不怕地不怕的墨宗主,也有害怕的一天啊。”
墨时仪瞪眼:“谁怕了,这世间就没有我墨时仪怕的人,我就是担心你。激怒司徒渊,这疯子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放心吧,一切我都准备好了,我那位玦哥哥啊,他比我还妇人之仁,等他反,不定猴年马月呢,这次我已做好最坏的准备,我外祖父和弟弟要回来了,要趁他们没回来之前速战速绝才好。”苏婉言自信满满的笑说。
“你即下决心了,我绝对举双手双脚赞同。”墨时仪笑说。
苏婉言拍拍他的肩膀:“想兵不血刃,你还真是最好的帮手。”
墨时仪最喜欢看苏婉言这般自信明媚的样子,她就象个小太阳照耀了凤虞山所有人,她让他见识了太多神奇,为他讲述了太多千年后的文明医术,他的人生圆满了。
“夫人,夫人何在?”
阿晖的呼唤声传来,苏婉言伸头看向厅堂:“我在露台这里。”
阿晖急步走过来,:“夫人,司徒渊跑了。”
“晟皇没看到?”苏婉言问。
“嗯,皇上冲进雅阁就剩淑贵妃一人了,淑贵妃她,孩子应该保不住了。”阿晖说。
墨时仪嗤笑一声:“她到是会找时机,这孩子本来就活不成。”他伸手点着苏婉言的脸蛋,笑得浪荡:“你还是赶紧防着那个疯子吧。”
苏婉言抬眸看了看阿晖,阿晖颔首:“夫人放心,都准备好了。”
凤虞山连日的阴雨绵绵,到是更增添了唯美的诗意,游客们都陶醉与美景中,全然不知,这凤虞山中大批的暗卫都扮成了山中的工作人员,细切侦察着凤虞山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