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搁在二十一世纪,这句话是全球人类耳熟能详的,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
可在这个年代,叶挽挽只能婉转一点的说,总之她的银子绝不会给夜徇花一分一毫就是了。
“皇后说的倒是有趣,朕允了你便是。”夜徇很痛快的答应,可半垂的眼帘下却掩住一道精光,稍纵即逝。
叶挽挽得意的扬起下巴,开始为夜徇讲解玩麻将的规则,却忘记从什么时候开始,夜徇不再冷脸对她,甚至开始迁就她,而她自己也不再那般防备,只是不喜欢和夜徇过深的接触,并且依旧不打算做他实质性的妻子,一辈子的皇后。
玩了两把之后,夜徇便已经掌握要领,比叶挽挽之前的运气还要好一些,不过一圈下来就赢得两位妃嫔囊中羞涩了,可叶挽挽却是心情很好的将银子收下。
“皇上今儿手气不错,臣妾也算是沾光了。”叶挽挽充分展现了小财迷的特质,语气愉悦不已,却也还不忘顾及到其他几人的情绪,道:“众位姐妹今儿陪了本宫一个晌午,想必都乏了,大家就先都回去休息,本宫明日在池春宫设宴,还望各位妹妹来捧场,尤其是丽嫔、韵贵人和闵婕妤陪皇上玩了这么久麻将,又输了这么多银子,明日可要让皇上陪你们喝几杯。”
打趣的朝三人眨眨眼睛,见她们脸色绯红,叶挽挽转身看向夜徇,问道:“皇上明日得空吧?臣妾一时高兴,倒是忘记了先请示皇上,还望皇上恕罪,实在是今儿让几位姐妹输的太狠,臣妾都心有不忍了。”
“所以皇后想要用朕来补偿?”夜徇眯着眼睛,似笑非笑的问着,只是那笑意不达眼底。
纤腰被捏的生疼,叶挽挽差点叫出声来,讪讪道:“臣妾的池春宫鲜少设宴,更不曾正式邀请皇上来过,皇上可是不愿给臣妾这个面子?”
见叶挽挽识时务的改口风,夜徇也不再多做为难,便道:“既是如此,朕明日抽空过去便是。”说着,夜徇看了一眼在场的妃嫔,又补充道:“皇后身体一向不大好,明日也无需邀请太多人,就今日在场的这些妃嫔便好。”
叶挽挽自是不会拂了夜徇的好意,她不过是想要交好几人,可不是想要虚以为蛇,一众妃嫔更是喜不胜收的谢恩,越少人在夜徇眼前出现,她们被记住的机会才越多。
此刻,妃嫔们无不感谢叶挽挽给她们制造这样的机会,而叶挽挽却只是淡淡一笑,她想要结交这些妃嫔,无非是利用她们和顾倾雪抗衡,选一两个聪明的能够分得夜徇的恩宠,这便是她的目的之一。
见午膳的时间到了,夜徇却不说去哪个宫殿用膳,一众妃嫔也都很有眼色的跪安,连宫人也都退到凉亭外,叶挽挽这才察觉自己还坐在夜徇腿上,尴尬的想要起身。
“皇后这般的排斥朕?”双臂收拢,夜徇不给叶挽挽逃走的机会。
“臣妾只是想着皇上乃是万金之躯,这般姿态实在不合规矩,若有心人拿着个做文章,臣妾怕是要被御史弹劾,背上惑乱君心的妖后骂名了。”低垂着头,叶挽挽找了一个很恰当的借口。
“这么说来,朕想要宠爱皇后,却给皇后制造麻烦了?”夜徇脸色微寒。
“曾经,臣妾很期待这样的麻烦来临,可如今却是怕了。”叶挽挽苦笑一声,抬起头来,迎视着夜徇不悦的目光,认真道:“能够留在皇上身边,有资格坐在皇上身侧的位置,臣妾已经别无所求。太过贪心的后果,臣妾领教了无数次,也懂得认命了。”
夜徇眸光深邃,看着叶挽挽却不言语,只是揽着叶挽挽的手臂不曾松开半分力道,害得叶挽挽不得不挺直背脊,否则呼吸都要困难了。
帝后相拥而坐,四目相望着,这一幕是那般的和谐,那般的令人艳羡,却也让人嫉妒,生生的刺痛了心扉,闪瞎了双目。
“臣妾便说皇上定是与皇后娘娘在一处,羡王殿下还不信,这回相信了吧?”顾倾雪轻柔的声音响起,打破了夜徇与叶挽挽之间的‘和谐’。
目光复杂的看向凉亭里的两人,夜衡一言不发的迈步朝凉亭走去,微微颔首向两人行礼,便落座在一侧。
有外人来,叶挽挽便挣扎着要起身,夜徇却不允许,叶挽挽只得低声道:“皇上,有外人在,让人笑话。”
“羡王是朕的亲弟弟,看着兄嫂关系融洽,他定会欣喜,皇后不必见外于他。”夜徇音量不低,显然是没有避讳着夜衡和顾倾雪。
“皇上自是这般觉得,可臣妾还是会害羞的,更何况……”叶挽挽抬头,朝顾倾雪歉意一笑,道:“灵妃身体一向弱的很,御医也说不能受刺激,皇上总要顾及一二才是。”
好似才发现顾倾雪也到来一般,夜徇侧首朝顾倾雪望去,见她脸色苍白的随时可能会昏厥过去,却又努力的稳住身形,挤出一抹得体的微笑,夜徇不由得皱眉,环抱着叶挽挽的手臂也松了力道。
急忙从夜徇怀中起身,整理好衣裙上的褶痕,叶挽挽笑道:“适才在教皇上打麻将,倒是本宫的身子不好,险些旧疾复发,好在有皇上照拂着。”叶挽挽干巴巴的解释着,视线一直落在顾倾雪身上,观察着她的神色。
见顾倾雪的笑容即将顾不住,叶挽挽脸上闪过一丝慌张,忙道:“臣妾还有事要处理,就先行告退了。”
然而,在叶挽挽转身之际,夜徇的大手却攥住她的手腕,将她按在了身侧的位置上,让原本想要落座的顾倾雪差点因闪躲不及而摔倒,可夜徇却连一个眼神都不曾给,可见两人之间真的出现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