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算好了时间,容情这会儿该做完针灸了,他才赶回来的,好像就是为了警告她几句?每次容情来傅家老宅,他都会跟她怼上几句,不然,就好像缺了点什么,不知不觉的养成习惯了。
“有过之而无不及!”容情丢下一句话,快步走回车上,免得又被他骂,发动车子,一溜烟走了。
回到帝豪园,傅昀泽已经回来了,在院子中站着抽烟。
容情把车停好,提着那袋毛线下车,冲着他打了个招呼,“回来了?”
傅昀泽把烟头摁灭在旁边的烟灰缸,“是啊,做完针灸了?”
“嗯。”容情把袋子捏紧了点,有点不好意思,怕被傅昀泽发现。
走回屋里,傅昀泽突然说道,“有点饿了,要不,你给我做碗面吧?”
容情眼中闪过几缕亮光,“好啊,我这就给你做去,你先去房间洗澡,洗完澡我应该就差不多做好了。”
“嗯,好。”傅昀泽盯着她手中的袋子扫了眼,去了房间。
容情把毛线放好,系上围裙,开始忙碌开来,其实,白天上班、晚上做针灸,回来已经挺累了,但他既然想吃,她自然是忙的不亦乐乎。
傅昀泽洗了澡,换上衣服,站在厨房门口看着,系上围裙的她,更添了几分魅力,这一幕,太温馨,他看的有点呆。
容情转过身,见他在靠在门边,吓了一跳,“傅昀泽,你怎么来了?你、你不怕火了?”
傅昀泽愣了愣,目光落在燃烧的炉火上,心跳虽然加快了几拍,但他好像、没有之前的那种恐惧了?是不怕了吗?
傅昀泽慢慢的靠近了些,伸出手,往炉火靠了过去,又猛的缩了回来,眼神中有几缕慌乱。
“你怎么样?”容情给他倒了杯温水,“喝点水吧?”
傅昀泽接过水杯喝了几口,心里渐渐平静下来,江俭说过,越怕什么,就越要勇敢的去面对,当年的那场大火他渐渐能想起来了,把记忆都找回来,恐惧反而减轻了些。
容情把面捞起,一碗色香味俱全的面条端到他面前,“快尝尝?”
“好啊。”傅昀泽从火光中缓过神来,大口吃了起来,“嗯,好吃!”
容情松了口气,坐在一旁,一手撑着脑袋,看着他吃。
傅昀泽把一碗面全吃完了,“我好像、还没吃饱?”
他晚上几乎没怎么吃饭,就想回来吃一碗她做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