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婷的刁蛮任性,在场的宾客们也多多少少听说了一些,可是没有想到,她会恶劣到了这种程度。
她竟然当着众人的面,和自己的亲生父亲顶嘴,而且还连名带姓的叫自己父亲的名字,且对自己的父亲没有一丝一毫的敬重之心。
见过没有教养的,可还真没有见过如此没有教养的!
听说方文韬和秦江宁鹣鲽情深,可秦江宁对方文韬的深情就是纵容女儿用这么难听的话指责自己的父亲,却只是站在一旁,半句训责也没有?
饶是阮忆慈,也有些为方文韬的处境尴尬!
于是,她忍不住开口说了秦婉婷一声:“秦小姐如果不会说话,就不要说,可至少在面对自己亲生父亲的时候,态度放尊重一些!”
“我怎么和我爸说话,轮的上你这个无耻的偷说?”秦婉婷这盆脏水,是一定要泼到阮忆慈的身上了。
“你说,是不是你拿了我的血钻发卡,赶紧交出来!”
“如果我说我没有拿,秦小姐会相信吗?”阮忆慈只是淡漠的回答了这么一句。
“当然不信!除非你让我当众搜身!”秦婉婷盯着阮忆慈那张淡定的脸,气急败坏的叫嚣着。
搜身,这无疑是最快也最直接的办法,可这同时也是侮辱人的做法!更何况,秦婉婷说的还是“当众搜身”,这不就是说让让阮忆慈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各种“摸”各种“看”?那阮忆慈的清白还要不要?
阮忆慈的丈夫付崎之可还站在旁边呢,当着他的面搜他妻子的身,这也是在赤果果的打他的脸。
秦婉婷分明就是故意想要侮辱阮忆慈!
“秦小姐有什么资格搜我家忆慈的身?”付崎之眯起了眼眸,脸上黑沉沉的,显然是已经濒临爆发的边际了。
“崎之!”阮忆慈抓住了付崎之的手,用只有他听得见的声音说:“相信我,我能将这件事情处理好,你等下,再出手,好不好?”
付崎之看着她,默认了。
如果是换成一般的女人,恐怕这会儿早就变了脸色,遇上性子稍微急躁些的,可能还会和秦婉婷“开撕”了。
可阮忆慈却还能淡定的让付崎之“稍安勿躁”,脸上也没有丝毫被侮辱的愤怒。
她转过头,望着秦婉婷:“我丈夫说的没错,秦小姐凭什么搜我阮忆慈的身?别忘了,今天,是你们请我来的!你们家就是这样对待宾客的?”
她的眼睛依然平静,但眼底的眸光却已经变得冷若冰霜。
秦婉婷是秦家的女儿没错,可她也不过算是秦家的旁枝,他们一家人都要依附着秦家生活,可阮家的实力,却从来都不比秦家低,只不过阮家一直很低调。
而她阮忆慈,是阮家唯一的千金!
所以秦婉婷凭什么认为她这种寄生虫有资格搜她阮忆慈?
“你……你不让我搜身,那就是心虚,我的血钻发卡就是你拿的,不!你偷的!”
说着,秦婉婷竟然还转过身,一把抱住了秦江宁,泪水随便一挤就滚出了眼眶:“妈,你为什么要请这个女人来?你占着菲菲喜欢的男人就算了,现在还偷走了菲菲最喜欢的发卡,那颗血钻可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一的珍宝啊,最重要的是,它是你的嫁妆,难道你就要眼睁睁的看着这个女人偷走你的嫁妆还欺辱你的女儿吗?”
“还有,我的手……我的手好痛,医生说要疼够足足一百天才会恢复,都是因为这个女人,呜呜呜……菲菲从来都没有被人这样的欺负过,就连妈都没有动过我一根手指头,可是这个心机婊却害的菲菲这么痛……真的好痛……呜呜……”
这么快,秦婉婷就从张牙舞爪的恶毒模样变成了满脸泪水的小可怜,显然这种瞬息大变脸的事情,她以前没少做。
明眼人都知道秦婉婷这是在演戏,可偏偏秦江宁却心疼坏了,忙让人拿了软椅过来,还亲自扶着秦婉婷在软椅上坐下了。
然后,她犹豫了一下,将视线投到了阮忆慈的身上:“忆慈……你看……”
“宁姨想说什么?”阮忆慈的睫毛抖动了一下,咬重“宁姨”这两个字,以示提醒。
如果秦江宁还能听她这一声“宁姨”,还能念着多年前的那一点微薄的情分,就不该继续逼她。
那么,她也会再给他们一家人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