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这时候,付青菀却带着“要回自己的人(欧阳米母子)”的理由闯了进来!
“将人给我带走!”付青菀进来之后,朝床上扫了一眼,就给自己身后的两个男人下了命令。
“是!四小姐!”两个男人面无表情的接了命令,就大步走到了阮忆慈的床前,其中一个想要抢走阮忆慈怀中的孩子,另一个则弯腰想要抱走还躺着高烧昏迷没醒的欧阳米。
阮忆慈一只手搂紧了怀里的孩子,另一只手翻手就给了男人狠狠的一巴掌,“啪”的一声,异常的响亮。
“谁敢动欧阳米和孩子!”阮忆慈分外冷厉的眸光刀子一般的射向了站在屋子中间的付青菀身上。
付青菀今天穿了一条嫩绿色的公主裙,配上她那张娃娃脸,使得她更像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可她现在要做的事情,分明是残忍的罔顾了欧阳米的死活!
“欧阳米是本小姐的人,她在这里麻烦了阮小姐这么久,本小姐实在有些过意不去,所以打算将她和她刚生下来的孩子接回去,好好的养着,还请阮小姐不要阻拦!”付青菀的脸上带着看似灿烂的笑,一双眼睛却上上下下的打量着阮忆慈。
原来阮忆慈就是长这个样子的啊,就这么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也配做付家的家主夫人?
自己都还是个病号,还想庇护欧阳米和那个一捏就会死的孩子,未免也太高看了她自己!
不过欧阳米这个女人还真有几分彪悍,这几个月来,都被她折磨的骨瘦如柴了,又下了那么烈的药,竟然还能安然无恙的将孩子生下来……
这孩子既然生下来了,她又怎么会让欧阳米母子既然留在惩戒堂呢?这么好的牌,得握在自己的手里才是最好呢!
“欧阳米姓欧阳,自然是欧阳家的人,什么时候却成了四小姐的人了?难不成四小姐绑架了欧阳米,她就是你的人了?这世上可没有这样的道理,如果四小姐当真想让欧阳米做你的人,也得先问过欧阳米自己的意思,以及,欧阳家的意思!据我所知,欧阳家最终血脉亲情,怕也是不会如了四小姐的这心愿!”
“至于四小姐说的麻烦,我并不是个怕麻烦的,更何况这孩子的父亲和我的丈夫情同手足,以前我们是不知道这件事情,如今我既然知道了……是我应该对四小姐说声“麻烦你了”才对!”
阮忆慈没有生气,也没有着急,就算刚开始付青菀带人进来的时候有过的那么一丝丝的慌乱,这会儿也全然没有了。
她一边轻轻的拍打着怀里婴儿的背,一边望着付青菀,并顺着付青菀的话往下说,语气平静,神情淡定。
“四小姐是什么人,我们都心知肚明,又何必摆出这样的架势来呢?”
“四小姐想押着欧阳米母子为人质,你大哥付岩想押着我为人质,你们兄妹虽然不和,这心思倒还算一致!可你们想对付飞亭,想对付付崎之,却在这里伤害我们两个女人和一个刚刚出世的婴儿,未免也太阴毒恶毒了一些。”
“当然,无恶不作是你们的本性,我也不好多说什么,可难道你们就不担心因为为自己树立了更多的敌人?”
“付家是有花不完的金山银山,但那些金银珠宝,都锁在付家的宝库里,只有付家真正的主子才能将之打开,而你们这些占着雀巢的鸠鸟,除了玩一些暗里面的手段,似乎也就没剩下什么了。”
“那么,如果付崎之宁愿舍了我们两个女人和孩子的死,也不肯满足你们的要求呢?你们不仅什么都得不到,还会有付崎之,飞亭,我阮家,欧阳家等多个敌人,到那时候,早已经名不副实的付家,还能撑多久?你付青菀还能在这种安逸和富贵里待多久?”
“阮小姐果然生就伶牙俐齿,可阮小姐既然说清楚我付青菀是怎样的人,却还在这里和本小姐过一些毫无逻辑和毫无意义的话,不觉得有些可笑了吗?”
付青菀还以为阮忆慈拦住了自己的人对欧阳米母子动手后会有什么让她意想不到的反抗措施,可没想到阮忆慈却只是和她说了一堆毫无价值的话。
想靠着一张嘴皮子就说动她付青菀,真是既天真又愚蠢!
“四小姐说的没错!我说的话,确实没什么逻辑性可言,也没多大的意义,可……”阮忆慈看了一眼门外,看到匆匆赶过来的付岩,嘴角一勾,笑得狡黠和邪魅:“有用不就可以了吗?”
“我这不是成功的阻止了四小姐直接将欧阳米母子带走,成功的拖延了时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