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一切简单起来吧。”我对自己说。
席子上的曹操挣扎地站起来,一个趔趄又倒下,对我惊恐道:“你这是要干什么?”
“我父亲携天子昭,密令四方诸侯勤王,他食汉禄,侍奉汉君,是忠臣。而你,杀死了我的父亲。”我一字一顿地说。
“你是…等等…等等,你知道杀了我意味着什么吗?四方诸侯勤王?董卓当初是怎样入都的?就是袁绍那些昏聩之人请来镇压阉宦之乱的?结果呢?结果呢!刘备?孙权?他们有谁可以坐镇北方?不过又是更为长久纷乱的战争罢了。只有我,可以维系这里的安定,进而一统天下。到那时,就可以匡正寰宇,救百姓于水火。你父亲被世人所误,你难道要用百姓的血步他的后尘?”
我的阿娘听到了这些,此时挣扎着坐起来,说:“杀了他,快,杀了他…”话音未落,一口鲜血喷出。
当要做出的判断太过复杂,结果又太为重大时,逃避常常在所难免,尽管是懦夫所为。“我要听我阿娘的话,为我父亲报仇。”我像一桩没有生命的稻草人,向着我的恐惧,一步步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