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我叫小安子守在门口,叫他你一来就给我通报。
小安子跌跌撞撞跑进来时我正在纠结,紫色的对襟儒裙该配什么样的发带,哪样才够好看。
知道你来,我便端坐下来,尽量像是一个合格的储君,摆出老成的嘴脸,却没想过自己那么小,这样子只会尽显稚气。
我摆好姿势,而你一袭降红官袍,自廊下走来。
玉树风骨,魏晋之姿,恰是你的模样。
“参见殿下。”
“免礼吧。”我说着,却忍不住起身扶你,问:“今日第一天,太傅要教我什么呢?”
你笑回到:“《大学》中的家国之道”。
“嗯嗯,太傅请坐。”
岁月清淡如水,春秋寒暑不扰,只有你是惊艳之色。
为了把以前没学会的补上来,我几乎日夜不息的读书写字,只望在下次与你对答时不要太过狼狈。
有时小安子陪得累了,倚着桌子就睡,我自己就为自己磨墨,手太短了就爬上桌子,弄得脸上,手肘上都是墨渍。
还记得有次,自己磨完墨就趴在桌上睡了,甚至你来了我都不知道,醒来只见你坐在床头手中拿着一本《诗经》认真研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