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也无事,可我没想到,会有意外。
明明没有任何问题,但你因为求快,没有握稳剑。在甩出一个剑花后,剑也脱离手心,直直向陛下刺去。
想到这一剑刺过去,你的后果,我以平生最快速度拨出腰间的剑去挡。却不想,这一挡,剑转了方向向你飞去。
我又一个转身,冲过去一把揽住你的腰身,悬空而起。
那一刻要失去你的恐惧,支配了我所有行动。
心跳得极快,你我堪堪躲过一剑。
我呼吸未稳,便匆匆将你放开,向陛下行礼:“陛下,臣身体不适,先退下了。”
一句都未解释,我便回到偏殿。在救你那一刻,我什么都明白了。
我喜欢你,与我想的完全不一致的喜欢。
长莞的话无疑在我心中种下一个种子,我怕你喜欢我,刻意与你保持距着离。却被年岁消磨了所有戒心,自己动了心。
及冠之年也不取亲,也不是为所谓责任,只是为了一份深藏心底的欢喜。
而在往后岁月中,这份欢喜于我,当真是酷刑。
你十五岁及笄时,我送了一份亲手打制的五彩琉璃坠给你。
当夜陛下传我去她的寝宫。
辉煌的殿宇中,她坐于榻前,长发未束。时光并未带给这个女人多少伤害,她仿佛如昨日年轻,只是眼角的细纹轻刻岁月:“来了?”
她轻点棋盘,示意我坐下与她博弈。
许久,她才落下一个黑子,缓缓开口:“祁爱卿,你这一生杀过多少人?”
没想过她会问如此问题,我停顿片刻后:“不计其数。”
“谁会想到白衣绝代,温润无双的世家公子祁诩,会如此回答这个问题。”
面前的人轻笑,掌权者从容不迫的气度下,是运筹帷幄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