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齿间纠缠,呼吸迷乱,我满脑子是你。
瞥到屏风后露出的紫色裙裾,我知道,你站在那儿,看着一场由我与你母亲上演的荒唐戏码。
我可以想像出你伤心的模样,你流泪的模样,也知道你再也不会像个小女孩一样在我怀里哭泣。
可我无可奈何,我身后有世家,有血隐。
就这样吧,你我之间再无情爱可讲。
自从这件事后,你与我就渐行渐远。双方都刻意回避对方,明明在同一屋檐下,却有时月余未见过对方一面。
你开始批阅奏折,协助陛下处理要务,有时长期待在奏书殿。
而我则深居简出,偶尔夜深,完成血隐任务。
再趁着月色,偷偷去看一眼你。看你低敛眉目,认真处理那些冗杂的折奏。有时天边渐白,我才反应过来,又在树上待了一夜。
偶尔在重安殿的回廊之下碰到一次,你拉住我的袖子唤我:“祁哥哥。”似有很多话要与我讲。
而我却将你攥我衣袖的手扳开,躬身打断你道:“殿下已经及笄成人,也当注意言行,叫臣太傅比较妥帖。”
我笑着低下头,假装看不见你眉间哀戚,用一言一行伤害你,也折磨自己。
岁月流逝,无言而静默。
转眼又是一年。
你十六岁遇刺时,我挡在你面前,表面上是我忠心护主,但其实我知道杀手的目标本来就是我,谁派来的我也十分清楚。
不仅如此,我甚至有挡下那一剑的能力,可我并没有那样做。
因为倒在你怀里那刻,我比任何时候都要安心,听你为我嘶嚎,我当真觉得,够了,起码我一生之中,有你爱我。
我不是没有靠近过你,我甚至可以用生命换取与你近一点,哪怕一分。
奈何我们之间所隔太远。
你看不到我的扎挣,我无视你的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