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个。”呈现在祁鱼面前的是一片小纸人,“这个就先留着吧,以备不时之需。”
“你还要在这里待多久?”
白怜悯地看了祁鱼一眼:“我真为你的智商捉急,我的意思是,既然我在被你寄愿后恢复了神力,那么就要在这里履行义务不是吗?虽然只是个不被承认的神明。”
“平时你也不会出现?”
“你问题怎么这么多?啊,该不会,”白突然逼近祁鱼的脸,“你寂寞了?”
一片沉默。
白满意地退回身子,却听祁鱼道:“是。”
“……”
“如果你不在了我不习惯、想讨论时无人商量这也算寂寞的话,我想是的。”耿直的祁鱼直直望着白,让对方有一瞬的怔愣,而后才用笑声化解尴尬:“哈哈,我随口问问你还当真?放心,当初虽然被迫寄愿,我也会称职地保护你。”
“谢谢。”
“……”
“白,你的耳朵红了。”
“……少废话!!”
这是和当初来到小镇那天同样繁星遍布的夜晚,但又似乎有些不同。
祁鱼为免怀疑,挺早就动身回宅子,还拎了一袋零食做掩饰,临门口时,远处一束光亮接近,接着是一阵轻快的车铃声:“诶,这不是小鱼吗?”
来者是一位四十左右的大叔,推着自行车走来,篮子里装着宵夜。祁鱼转身:“您好,请问您是……”
“啊,也对,你那时候还小,我是镇上杂货店的王杰,你叫我王叔就行,当年你外婆还带着你来参加过我的婚宴呢,一转眼就长这么大了。”
“王叔,那你知道我为什么离开这里吗?”不知怎地,祁鱼觉得有机会得知一些消息。
“诶,不是为了上学吗?咱这小镇的学校太差,你外婆就差使着把你送走了吧。”听这语气,王叔也不太肯定。并且,他没有提到类似劫难的事。
祁鱼突地想到什么,问道:“那您知道我小时候有什么玩伴吗?”那个软糯的声音,到现在都还一直在她脑内回响。
然而没有什么结果,王叔只半想半猜地答了句“似乎没有”就离开了。祁鱼在门口站了一会,还是装作平静地进了宅子。
「姐姐,你等等我呀!」
在跨过门槛的时候,那个声音又毫无征兆地出现了,祁鱼猛地回头,四周只有夏虫的鸣叫。
没有。
然而内心的伤感,没有减轻一分。
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