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第一天和那个叫祁鱼的女子同行,他就感觉焦躁加倍,日后……断咬咬牙,纵身一跃到神社的参道上。
刚走了几步,三丸侍童就圆滚滚地滚出来拦住断的脚步,紧接着围住他的腿叽叽喳喳:
“你变臭了。”“你变臭了吗?”“你变臭了呀!”
“滚开。”
“你好凶。”“你凶吗?”“你真凶呀!”
“……”断干脆不理他们,准备通过参道,结果这群烦人的小鬼又一个劲儿粘上来,吵着叫着“你好臭,不能过去”之类的话,断的耐性被磨光,他瞳孔微缩,抬手向小鬼挥去。
“断,住手。”
手硬生生在半途停下,三丸侍童吓得一哄而散,钻进了黑暗的角落里,他撇撇嘴,收回手,对着前面走来的白低下头:“主人。”
“他们只是履行自己的职责,怎么你不听,还想出手?”白示意断跟在他身后,两人来到洗手亭。
断自觉地走到洗手池前,拿起手柄舀水。
白看着他洗手,忍住咳嗽的冲动说道:“我察觉你近日总是过于浮躁,你自己要调整过来,免得刚才那样的事再发生。”
“主人,断有问题想问您。”断的脸一半被遮光,看起来阴暗非常。
“说吧。”
“您为什么一定要帮那个叫祁鱼的女子?”
白有些意外地挑眉:“你什么时候开始关心别的事了?”
“您为什么不惜耗费巨大的神力将祭典上发生的一切抹除?为什么还要赶过去救那名女子?为什么要付出珍贵的神血将残魂逼出?主人,明明害您可能被永久放逐的人是她不是吗!?断不明白!”断一口气将所有疑问抛出,紧缩的瞳仁像豹一样锐利,浑身也因为激动不停地颤抖着。
白听闻他的话语脸色一变:“你去擅自调查了?”
断抛开手柄,抓着嘴边的围巾,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但是他做不到。
在主人被放逐的期间,他一直跟着牙啸大人,而作为一名侍从,最悲哀的莫过于无法跟随在主人的身边。
牙啸大人让他耐心等待,他也不知道应该等什么。直到不久前大人感应到了主人神位的恢复。他为主人高兴,下一秒却被告知只是暂时恢复,并且多了随时被永久放逐的危险。
他就再也待不下去了,可是牙啸大人还是让他等。
到底有什么好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