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鬟想了想,道:“小姐,她一定会喝的!那茶是个好东西,她不会喝才怪!她没有喝过那东西!自然是要稀罕着的!”
“有些道理。”沈月月点了点头,又在自己脸上打扮起来,那丫鬟立即站得远了一些,生怕染上什么病。
沈琳罗觉得那茶水怪怪的,若是并没有喝下那茶叶,可是还是染上了那个病,在同陈臣赴约的茶馆里都戴着面纱,陈臣疑惑,怎么问沈琳罗都不说,只是搪塞着:“最近身子不适,脸上长了东西。不想你见到罢了。”
其实沈琳罗是不想传给陈臣,沈琳罗已经去镇子上最好的郎中那儿看了病,的确是得了那流感,沈琳罗不希望陈臣会变得像她一样。
“哦,那就好。我听闻村子里的二狗叔病重死去了,已经是第三个得病死去的人了,村子里的人都将他拿去火葬了。”陈臣想了想道。
“是么?”沈琳罗有些不安,这病太过要命,万一她也死去了,这该怎么办?
沈琳罗低着头,吃了口茶,忽然觉得满嘴的苦涩感,“陈臣,你是个好人。”
“啊?”陈臣愣了,“为何这么说?我不想做好人。”
陈臣记得,柳姌说女子给你发“好人卡”的时候最后的结局几乎都是陌生人。
“别闹,我说的是认真的,我希望你以后能喜欢一个好姑娘,和那姑娘地久天长,恩爱两不移。”
沈琳罗说完,将茶一口喝完就要出去,被陈臣拉出了手
“松手。”沈琳罗眸子溢出来几滴眼泪,若不是这病,她或许真的不会说出这话,陈臣是个好人,她又哪里舍得将这个好人送给他人?
“不松。”陈臣立即道。
“你……我。”沈琳罗一急,忽然眼一花,晕了过去。陈臣赶紧抱住沈琳罗,手放在沈琳罗的额头上,一碰吓了一跳。
“怎么如此烫?”
忽然,陈臣想到前几日有几个郎中说的那流感的特征——一:额头烫,发高烧;二:身子无力;三:脾气反复无常。
这三样,沈琳罗中了两个,陈臣吓得不轻,赶紧将沈琳罗抱了起来要带着沈琳罗去医馆,医馆里有不少人,都是抓药的,大夫都不敢让病人进去,医馆外还有几个坐在地下等着拿药的病人。
“公子,你不能将这位小姐抱进去。”一个药童拦住了陈臣道。
“为什么?她病了!你没有看到么!”陈臣怒吼着要闯进去,被推了出来。
“公子,这小姐又病,你是知道的。莫要害了我们大家。你们回去吧,这儿的药,已经卖完了。”
那药童很是不耐烦。
“你!”陈臣生气,却又无可奈何,又抱着沈琳罗去别的药铺,却依旧被拦住了。
“公子,你离开吧。这小姐没救了。”那喜欢的郎中一看,直接摇头道。
“你们怎么能这么说呢!”陈臣很是生气。
沈琳罗睁不开眼睛,但是还是有意识的,心中感动不已,好久终于能睁开嘴巴道:“陈臣,莫要送我去其他医馆了,死了便也罢了。”
“死了?不许你说这话!”陈臣说着话,总觉得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天空变得灰蒙蒙,看起来就要下雨了,陈臣抱着沈琳罗在许多医馆来回奔波,小雨淅淅沥沥地下着,打湿了两人的面庞,沈琳罗微微睁开眼睛,看见陈臣棱角分明的脸,下巴留下了一行泪,沈琳罗分不清那是雨还是泪。
这病,烧烫的不止是额头,身体各处也开始热了起来,忽然,沈琳罗想到一味非常好的退热药,道:“陈臣……放我下来,你帮我去挖一药……。”
沈琳罗好不容易将那药的特征说了出来,却又晕了过去,陈臣想将沈琳罗送到沈府,可是又怕沈月月虐待沈琳罗,于是将沈琳罗抱到凤府住下。
陈臣记不清那药,模糊地对柳姌说了,两人去挖药回来。沈琳罗醒了过来,忽然看到陈臣就在她的身边,他的手还紧紧地握着她的手。
难道他不知道这会感染么?陈臣不是不知道,是不怕!沈琳罗心中感动不已,托柳姌将挖来的药拿去和其他的药一起炖,但是却最后得到的药却出乎她的意料,这药难喝极了,但是却意外地有用,过了一会儿,沈琳罗便感觉身子没有那么烫了。
柳姌觉得神奇,和凤无尘阅读古书,忽然发现这味药有极大的副作用,正要去告诉沈琳罗,却找不到沈琳罗了,听齐老太说是沈琳罗又晕了,陈臣将沈琳罗抱出去看大夫了。
“现在外头哪里有大夫敢看?”柳姌很是焦急,连夜翻遍古书,找出来几个法子琢磨着,又和沈琳罗一起将药给改进了,然后熬好药,想依次让沈琳罗喝下。
但——“柳姌!不行!我不同意!不能让琳罗喝!”
陈臣拒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