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鸳面色上的笑容逐渐消失,本不想做,但是却道:“不好意思,我这就去。”
凤府一行人对柳平也算好,陈鸳又想着去扫一扫也没有关系,便去了。
陈鸳去打扰干净了,莲倾又跑了过去,颐指气使地道:“你去拿几个香包过来放,要大一些的香包。”
凤府哪里有香包?都是只有一些木炭罢了。她在凤府那么久,怎么没有见到香包?
陈鸳摇了摇头,正打算去找有没有香包,忽然莲倾吓了一跳,指着地上的一截木块道:“你还没有扫干净!你看看地上的东西!还有那么多灰尘!你快点儿去打两盆水来擦干净!”
擦地上?
陈鸳怔了一下,点头道:“好。”
陈鸳走了几步,忽然觉得头晕眼花,差点儿摔倒了,踉跄地走了几步,好不容易将身子定住了,莲倾指着不远处的她住的屋子,道:“你去我房中将夜壶给倒了。”
莲倾的话丝毫不带一些考虑,陈鸳听着有些难受,但是又觉得莲倾是凤府的客人,便忍着道:“等一会儿便去。”
“等什么等?有什么好等的?你别给我拖着!快去!”莲倾怒吼道。
陈鸳没了办法,只得在莲倾地叮嘱下,
在书房的柳姌听到了,耳朵竖了起来,推了推凤无尘,“你听到了么?莲倾又同谁吵了起来,要不要去看看?”
“你若是想去,你便去好了。”凤无尘淡淡道,又低头看着经书。
柳姌总觉得不安,出去一看,见到陈鸳提着一个夜壶从莲倾房中走了出来,忽然——陈鸳眼睛一花,面色分外苍白地倒在地上。
“嫂子!”柳姌赶紧跑了过去。
莲倾从门里头出来,见到夜壶洒在地上生气地嚷着道:“你这个人怎么做事的?你将夜壶弄洒了,我晚上怎么睡觉?”
陈鸳听得见,但是说不出话了,面色白如墙,柳姌害怕极了,赶紧将陈鸳抱了起来,柳姌将手放到陈鸳的额头上便感觉到了一阵湿意,陈鸳的额头上竟然全是冷汗。
这可要怎么办!
柳姌慌了,莲倾在一旁冷笑道:“你那么紧张做什么?一个下人罢了!”
“闭嘴!”柳姌瞪着莲倾道。
“你!你怎么能这样同我说话!我们是好姐妹啊!”莲倾怒道。
好姐妹?
她有这样没有教养的好姐妹么?当真太过可笑了!柳姌瞪着莲倾,沉默着什么都不想说。
柳姌将凤无尘叫了出来,道:“无尘,帮我将嫂子背回家,她是太过劳累了,不过胎中孩子可能有些危险,可能半个月都不能乱动了。”
“这么严重?”凤无尘将陈鸳背了起来,疑惑道。
“嗯。”柳姌点头,又看了看旁边的莲倾,眉头蹙了起来。
“我……不可能那么严重啊!我不过是让她去打扫了茅厕罢了!再替我倒一下夜壶而已啊!她就晕过去,她定然是要害我!柳姌、无尘,你们要相信我啊!”莲倾慌张地看着凤无尘道。
相信?还能怎么相信?柳姌敢保证,这前半句话都是实话,让陈鸳去做事情,没有看到陈鸳肚子大么?让怀孕的人做累活,不可笑么?
柳姌转过头去不再看莲倾,莲倾委屈巴巴地看着凤无尘。
凤无尘冷漠不已,“你是小姐,我们这儿庙小,养不起你。你明日早晨便离开吧。”
“凤哥哥!我不要离开你!”莲倾眼泪夺眶而出。
凤无尘背着陈鸳走了几步,忽然转过身看着莲倾,这让莲倾激动不已。
凤无尘是要挽留她么?
“对了,你记得将柳姌拿给你穿上的衣裳洗干净,不要拿走。”凤无尘冷冷地道。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莲倾很是生气。
那衣服!莲倾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裳,柳姌给她穿的,她喜欢得不得了,可是能如何?要还回去么?还不如让她弄破!
莲倾自己想回去拿剪刀将衣裳弄得破烂无比。
“对了,”凤无尘又转过身来冷冷地看着莲倾,“不要让我看到衣裳破了,若是破了,你以后再也不用来找我了。”
这是威胁么?
只是她能如何?
她只能答应!
莲倾看着身上的衣裙,很是生气地回到房间中,等了许久,董娴依旧不相信凤无尘会这样对她。
沉思了一会儿,莲倾觉得凤无尘只是说说而已,于是在房间里头生生闷气,想等着凤无尘或者柳姌来哄,但是没想到,等到了晚上,她已经饥肠辘辘,凤无尘和柳姌却没有回来。齐老太在邻居家吃了饭菜,并不管她的死活。
莲倾没了办法,去找齐老太道:“我饿了,你做一下饭。”
“你若是饿了,便自己做饭,实在不行,你便离开吧,在你家中,你总该有饭菜吃。”齐老太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