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穿即可。”凤无尘淡淡道。
这回答令柳姌很是无语，若是送凤无尘一个花里胡哨的衣裳，定然被凤无尘损得体无完肤，凤无尘又不说清喜欢什么衣裳，柳姌犯了难，想了想，百无聊赖地画出了大体汉服的样子。
忽然，柳姌想到了在汉服上的空缺处下手，画一些漂亮的刺绣，柳姌看了看一旁的凤无尘，决定拿出去画，莫要让凤无尘发现了，于是拿了图纸走了出去。
“砰”，柳姌和一个人撞在了一起。
“你瞎了吗！”董娴气呼呼地摸着额头道。
柳姌生得比董娴高一些，柳姌道：“不好意思，我不大低头看东西，所以看不见。”
其实，这儿是拐角，董娴忽然出现，柳姌也来不及停下脚步，两人便撞在了一起。
“你！哼！”竟然还骂她不是东西！
“这是什么？”董娴捡起地上的纸张，柳姌想要抢走又停住了手。
“你莫要弄坏了。”柳姌道。
“你还怕本小姐弄坏，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稀罕玩意！”董娴瞪道。
“哼！”柳姌冷哼一声，“看就看吧，看完给我。”
董娴当真打开来看，发现是一件衣裳的样子，觉得柳姌这衣裳样式不太和她们穿的一样，定然不好卖出去的，董娴撇了撇嘴，将纸张扔到一旁，道：“怎么？你要去定做衣裳？”
“怎么？不行？”柳姌将纸张捡了起来，瞪着董娴，很是不悦。
“我还以为你要卖衣裳呢！你这衣裳做的，丑死了！怎么可能会卖出去？”董娴不屑地道。
柳姌以前当真没有想过要做衣裳卖，可是听董娴这么一说，立即来劲了。
“敢不敢同我赌，我们就赌这衣裳，我一定能卖许多，你信不信！”
“赌就赌！你以为我怕了你？你也不看看这衣裳，什么玩意做的！还会有人买？笑话！”董娴当真还打算赌，立即道：“我的要求不高，若是你卖不出去五件这样的衣裳，你就离开凤府！不要纠缠凤哥哥！”
“好！”柳姌答应了，也看了看董娴，“若是我能够卖出去十件，你便不要再进凤府的门！也不要再纠缠无尘！”
柳姌的要求竟然和董娴提的要求几乎一模一样，董娴有些生气，却也同意了。还特地跑回家写了约定让柳姌签字。
“真是不自量力！”
董娴嘲笑了柳姌一番，又回到家中将约定放好了，然后拿起一个近日买的一根沉香木簪子用绣帕包着，打算赠给凤无尘。
“无尘，”董娴推开书房的门进去了，凤无尘不理会她，董娴没了兴致，也看着一旁的书，忽然抽出一本诗集，将簪子拿出来插了进去，然后将书合了起来。
“凤哥哥，这书是我刚刚看的，我现在要回家去了，蓝色我不知晓要将它放在哪儿，你看看……”董娴期待地看着凤无尘。
“放在这儿吧。”凤无尘头也不抬地敲了敲他旁边的桌子道。
“好。”董娴应了，立即将诗集放在了一旁，然后又道：“凤哥哥，你一定要看哦。”
“嗯。”凤无尘点了点头，董娴便离开了。
董娴走了不久，柳姌便走了进来，看了凤无尘好一会儿，盯着凤无尘看，道：“你穿这衣裳舒服吗？你觉得领口和哪些地方还需要改进吗？”
“嗯？”凤无尘放下书籍，看了看柳姌，道：“问这个做什么？”
“就问一下。”柳姌有些尴尬地道，
凤无尘点了点头，同柳姌说了一些，柳姌点了点头，要去问林氏关于做衣裳的一些事情，被凤无尘拉住了。
凤无尘敲了敲旁边的桌子，“你拿着这本书去看看，别整天做粗活。”
“好。”柳姌将诗集拿了过来，不同凤无尘说话，心中腹诽凤无尘让她看书的“恶行”。
忽然，柳姌觉得有些不对劲，这诗集里头似乎还放了什么东西，还挺大的，柳姌凝视着凤无尘，想到凤无尘以前会夹小戏骨在诗集里给她，于是道：“你当真给我看？”
“嗯。”凤无尘点了点头。
柳姌立即拿着诗集跑回了房间里，打开瞧见了一个精致的沉香木簪子。
“他为何要送给我这个？”
柳姌很是纳闷，又拿着簪子在窗台前看了好一会儿，觉得颇为不一样，味道好闻极了。柳姌又将它插在头发上摆弄了一下，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越发觉得漂亮。
“咿？”柳姌忽然觉得簪子不像女子用的，这簪子有些略微长了，而且还不是花里胡哨的模样，倒让柳姌觉得像是男子用的。
“他为何要送我这个？”
柳姌托着下巴想了一想，觉得心烦了，也不揣测凤无尘的意思了，将簪子放在妆屉中便出去找林氏商量做衣裳的细节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