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柳姌经历了什么,这才进牢了,可是桃娘竟然对柳姌也有一丝心疼。
柳姌在桃娘身旁坐了下来,两人出奇地没有争吵,柳姌忽然明白桃娘常常对人剑拔弩张,不过是装出来一副泼妇的样子来保护自己罢了。桃娘又何尝没有柔弱的一面?
桃娘半夜忽然咳嗽了,柳姌想到现在虽然变暖了一些,可是还是很冷。桃娘身上的衣裳很是单薄,柳姌想了想,将自己的外裳披在了桃娘身上,桃娘哆嗦了一下,忽然心中一暖,两人背对背睡觉了。
这牢饭柳姌当真是吃饱了,整天都是粥、馒头,至于那些小菜,有些是剩菜剩饭搅一搅做成的菜,有些还是过夜的菜,根本就不好吃。
对于吃食,在家中柳姌都是有些挑剔的,做的饭菜都是追求想要达到自己想象中的样子。现在在牢中吃到了这些饭菜,柳姌只觉得要崩溃。好在还就陈臣时不时地送过来一个肉包子解解馋。
柳姌吃着馒头,靠在墙边,想着若是出去了该怎么做,忽然——
“你为什么要抢我的馒头!”一女囚大喊道。
那女囚在隔栏旁边坐着,一旁的牢中是男囚,忽然那女囚的馒头被抢走了,那女囚气恼地瞪着那男囚,“将我的馒头还给我!”
那男囚贴着墙,眼神在女囚的身上打量着,手中的馒头揉了揉,又闻了闻,眸子露出一丝淫秽的光。
“李燕儿,你过来让我摸一摸我就把馒头给你!”
“怎么可能?李三元,你这个下三滥!不吃就不吃了!饿一顿又能如何!”李燕儿生气地瞪着李三元。
两人都姓李,柳姌觉得有一些故事。
“哟,性子还挺烈!你装什么?”李三元捏了捏自己的下巴,自己在李燕儿身上看来看去,“大家都是一个村子的!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勾引了李碾才,然后被李碾才的夫人抓住了然后抓进来的么?”
“你!”李燕儿更是瞪大了眼睛,“我没有做!”
李三元百无聊赖地用另一只手挠了挠耳朵,忽然走近了李燕儿一些,李三元伸过手去猛地将李燕儿的衣裳拉住,将李燕儿拉到了隔栏上。李三元另一只手的馒头扔在地上,李三元很是高兴地拉着李燕儿,手立即摸了摸李燕儿的背,李燕儿吓得叫了起来。
“你放手!无耻!下流胚子!”
柳姌环顾四周,许多人都望了过去,但是随即又不看了,似乎见怪不怪。
虽然不知道这李燕儿到底有没有做坏事而被抓进来,但是柳姌还是看不惯女子被欺负的场面,立即站了起来,将脚抬得很是高,立即踩上李三元的手腕,李三元的手压着隔栏分外地疼。
李三元立即收回了手,看了看手,手已经红肿不已了。
“你这个泼妇!你做什么?”李三元怒骂道。
“呵,你欺负人,还不准我拔刀相助?”柳姌不屑地冷笑道。
“哟,”李三元忽然发现柳姌生得不错,容貌也是顶好的,于是眸子又在柳姌身上游走,柳姌打了个哆嗦,道:“小姑娘,不要生气,是我错了。”
“知错就好。”柳姌说着,又瞪了那人一眼。
“我错在不该调戏她,调戏你才是啊!嘿嘿嘿!”李三元说着,又吸溜了一口口水,看得柳姌有些恶心。
“你闭嘴!”柳姌直接瞪道,这牢狱里头不乏有被陷害的人,但是柳姌觉得李三元被抓进来简直就是罪有应得!
“闭什么嘴?应该张嘴才是。你过来,我们亲一亲。”李三元又吞了吞口水,还伸出了手,似乎要抓住柳姌。
柳姌向后躲避了一下,瞪着眼睛,一脚抬起又将李三元踩在了隔栏上。
“啊!疼~”李三元叫道。
“是么?你还知道啊!那你又对我做这般下三滥的手段做什么?”
柳姌耸了耸肩,环视了一周,眉毛一挑,眼睛瞪大了,众人不禁都盯着柳姌,柳姌道:“我知道有些人是因为被陷害而进来了,但是有些人是罪有应得。既然是罪有应得,便好好地反省反省,出去后还好做人。至于被陷害的,也莫要去陷害别人,你知道么,你现在最需要做的就是好好地活着,等出去了,你再想办法翻身,在这儿欺负别人也是没有用的!”
柳姌忽然松了脚,那人立即抽开手,点头道:“知晓了。”
众人也看着柳姌,心中忽然有些热火升了起来,牢房里头出奇地没有人闹事,有些人故意过去同柳姌嘘寒问暖。
桃娘靠着墙角,不知道想着什么。
陈臣再次送饭进来,瞧见柳姌坐在角落中,还有人同柳姌说话,且其他人也有说有笑,并没有以往剑拔弩张的样子,陈臣心中略微有些高兴,给给柳姌偷偷塞了两个肉包子,柳姌拿来分给每人一小口,大家也吃得很是欢喜。